忙碌的后台,郭子玉手里腰上盘着扩音器,双眼盯着监视器,她伸手指着左边,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着急,“布置人员呢,怎么回事,说了舞台两边要放许多鲜花,要真花,谁弄的假花。”
假的逼真也就算了,花瓣泛出一股塑料假意,一看就让人觉得廉价。一会儿模特登台,灯光一打下来,更丑了。
身边的助理得到分配,急匆匆的去人群中找装配人员。
尚欧正化妆区清点查阅着每一件衣服,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在衣服上。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薄纱上有一点缺陷他都要拿东西去修饰。
展厅门口,宫亦年的车同谭子墨一起出现在门口。红毯两边的摄像头刷刷冒着闪光灯,白色的灯光与太阳光交织在一起,一旁的围观人员都睁不开眼。
宫亦年西装革履,身着的衣服正是出自尚欧之手。同样的衣服,谭子墨身上也穿着着。二人互打量对方的着装,淡然的相视一笑。
咔嚓!相机拍下,各大板块瞬间变成宫亦年与谭子墨如何强强联手的新闻。
进入市中心,等待红绿灯之继,广播里一道官方的声音传出。新闻内讲诉今日瑞帕莎的大秀,更多都在介绍着宫氏和谭氏。
黎果果看着前方拥堵的路,心急如焚。她猜着这会公司里一定忙的团团转,尤其是尚欧,凡是需要他过手的事物,旁人碰不得。一些事情,都是她比较熟悉,平日也做的比较多。
宫依清抬头,看着后视镜,“你也要去这什么瑞帕莎服装秀?”
“嗯。”黎果果点头,“我是里面的员工。”
“你外出工作,宫亦年愿意?”宫依清些许的吃惊,昨日宫亦年那火冒三丈的样子,恨不得把黎果果禁锢在身边,旁人多看一眼都舍不得,他舍得她在外面吃苦?
突然的询问,另黎果果反应不过来。她理顺她话的意思,笑着回应道:“正常工作,为什么不愿意?”
好家伙,宫亦年这小子单相思啊。长路漫漫,有的他辛苦了。宫依清心里暗腹道,不由觉得这趟回来对了。
拥挤的车逐渐疏通, 没几分钟,车停在了瑞帕莎门前。黎果果解开胸前的安全带,温柔的看向身旁的宫依清,“谢谢,如果你想好之后,可以告诉我你的要求。”
宫依清将油门熄掉,利索的拔出车钥匙。握住门把,车门被打开。她半只脚伸出去,回眸望向还坐在副驾驶未动的黎果果,“不走?”
“我还有事情,可能没办法和你一起去做其他事情。”黎果果看着前方的公司大门,不安的握住安全带。
在她说话间,宫依清早已从车内走出站在车门前。优雅的俯身,看向车内呆愣住的黎果果。她手理顺衣摆,等了几分钟。头顶的太阳火辣的烤在身上,掌心遮挡住耳边,催促道:“车座上有胶水?”
“没有。”黎果果慌张的起身,忘记她还在车里。头顶顶撞在车顶上,闷声响,疼的她直哈气。
傻乎乎的,看起来不精明啊。宫依清摸着下巴,也难怪能把宫亦年气的发火。
绕了一圈,宫依清停留在黎果果的面前。双手环绕着胸前,单腿支撑着身体。一副大姐大的姿态,挑眉看向身后充满记者的瑞帕莎,“来都来了,想进去看看。你不是说你是里面的工作人员,那正好,带着我一起进去。”
原来如此!黎果果松了一口气。两人从一旁的侧门,躲避了记者,轻松的进入了公司内部。出了电梯,黎果果很友好的为宫依清指着前往观看席的方向。
简单的交代后,黎果果就进入到后台。在众多模特的身旁,她费力的找到尚欧的身影。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蹲下身,黎果果与尚欧保持着持平的视角。
百忙中,尚欧闻声抬起头。他看了一眼黎果果,反问道:“不是请假了,怎么又来了?”
“请假?”
什么情况,她好端端的一点问题没有,为什么要请假。黎果果摇晃着手臂,“我没有啊,一大早我紧赶慢赶,生怕赶不上大秀开始。”
两人口径对不上,尚欧将手中的布料放下,起身站直,“子玉说的,你请假了,宫总给你请的。”
“宫亦年?”
“嗯。”
得到准确的话,黎果果愣住了。他为什么会帮助她请假?难道不是应该看着她迟到,耽误大秀后被训斥感到高兴?
正纳闷,门外员工急匆匆跑进来将尚欧叫走了。
前场观众席上,宫亦年与谭子墨并齐坐在最前端。两人身着一样的衣服,有着不同程度的帅气。一个像优雅的王子,另一个倒显得生人勿进的高贵。
谭子墨左右扫视,目光中似找寻着什么。
“谭总看似有些焦虑,是要上厕所?”宫亦年低头,脑袋往前靠近,微笑着偷说悄悄话。
远处的女记者激动的捂着嘴巴,手中的相机都摇摇欲坠,险些掉落在地上。
相机咔咔,不停的照向观众席上,闪烁灯在整个内场像灯光似的,白的刺眼。
谭子墨愣住,稍看向宫亦年,“宫总好眼力,我去趟卫生间。”
话落,他起身整理好裙摆,迈腿朝着后台的方向走去。
经过记者区域,又是一阵狂叫和刺眼的灯光。
宫亦年冷笑,身子在皮椅上不悦的扭动着。什么坐姿,都无法掩盖住他的焦虑。仔细想想,又些许的放松,毕竟他替黎果果请假了。
后台区域,黎果果手里捧着模特手花,在狭小拥挤的走廊上穿梭着。低着头,仔细看管着手中的物件,生怕一个小闪失,造成了大乱。
“麻烦让一下。”前方伫立一双脚,黎果果委婉的提醒道。
话说出后,面前的人不走反而伸出手来。黎果果疑惑的抬起头。
咣当!盒子意外的掉落在地上。
谭子墨慌乱中扶住黎果果的手,将她往旁边推开,避免了盒子掉落在她的脚背上,防止被砸伤。
人群的推搡中,黎果果被拥挤到谭子墨的怀中。鼻尖嗅着古龙井的清香喂,扰乱的神经感受到沉静。她掌心贴着他的胸口,四目相对,周身的一切都变得寂静。
“受伤没?”
“没,没有。”
黎果果推开谭子墨,低下头,避开他关心的目光。
意识到有冒犯之意,谭子墨收回手,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