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放心吧!承不会有事的。”陶昕承也放下了碗筷,这几天还真的是会很忙,父皇的寿诞,会有各国使臣来朝贺,也会有很多繁琐的事,他正想要和田氏说,把孩子托付给她帮着照顾几天呢。
“那就好!还有你母妃那,梅香也长大了不少了,你有空了,也要去看看呢。”田氏不是有意的,提及梅香的,那个孩子,也的确越长越像嫣儿幼年的样子了,尤其是那个小倔劲,都让她看着心疼呢。
“母亲,承都知道了。”陶昕承看了看田氏,自从楚嫣去世,田氏也就看着老了许多,可是却时时处处,为他和骏儿着想,把他当了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的对待。
“唉!”田氏终是张了张口,没有说出什么来。女儿已经失去,这个女婿却把这里当了家,只能说,女儿是有福的,嫁了这么个有情有义的男子。
“阿娘,怎么又叹气呢?”以琛刚好过来,看着陶昕承行了礼,之后就站在田氏身边,静静的看着陶昕承。如今的他,已经是陶昕承身边的护卫首领了,而且代替了姐姐的位置,统领了曾经姐姐的那一队人马,还好,长勇还在,是他的好帮手。
“你来了?去见过父亲了?”陶昕承起身抱了抱骏儿,还是要走,被骏儿的小手臂搂紧了脖子。
“见过了,今日属下陪王爷去见皇上!”以琛似乎比年少时,更加的沉稳了。
“好!小九也还在宫里,一起去。”陶昕承紧紧的搂了搂孩子,交给了田氏之后,迈步往外走。
“王爷。”出了门就看这柳儿和风翼,还有青枣几个丫头,似乎再说着什么,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有事么?”陶昕承看了一眼楼下,花园里站着的那个男子,竟然是拓博骏,不由得蹙了蹙眉。
“哈……没想到你还真的在这呢。“拓博骏一纵身扑过来,就要抱陶昕承,被陶昕承闪身躲了开去,拓博骏竟然收不住势,直直的撞向了几个丫头,惊得丫头们四散逃开,他一路撞向了墙壁,却被陶昕承身后的以琛接住了。
“骏王爷请自重。”以琛还是一脸冷冷的,却是稳稳的扶着拓博骏。
“是,小王兴奋过头了。”拓博骏有些尴尬的说着,支起身子,回头怨怪的看着陶昕承。
“你也太不像话了吧?看来是我太好心了,以后不会了。”拓博骏诡异的笑了笑,过来拉住了陶昕承,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
“别说,还真是,又恢复了原来的冷面王爷了,能不能给兄弟一个笑容,哪怕说句好听的也好啊!难得兄弟那么千里迢迢的赶来看你了。”拓博骏拉着陶昕承,一路跟着他走出了王府。
“骏王,王爷还要进宫,您先请回驿馆吧!待王爷有空了,会去找您叙旧的。”以琛很沉稳的挡着拓博骏,没有一丝动容。
“年以琛,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认识你了!至于么?我是有事要告诉你家王爷,若是他不听,后悔了别怪我!”拓博骏说着,横了以琛一眼,不得不说,忠勇王爷家的孩子,个个都很优秀,楚嫣已经是个另类了,可是他的兄弟姐妹,个个都不输于她,就是不知道,那件事被陶昕承知道后,会不会杀了他。
“稍晚,我去驿馆找你!”陶昕承的声音,冰冷的从马车里传了出来,依然没有多少温度。
陶昕承原来是不想管的,但是他知道拓博骏的个性,会纠缠的没完没了,他还有要事去处理,不能耽误。
“好吧!”拓博骏很无奈的应了一声,回身看住了以琛,有些不大情愿的走了几步。
“这可是你们不愿意听的啊!可怨不得我了。”
“怎么样?我可是说的很对?他不会听你说的。愿赌服输,拿来吧?”奇楚从角落里出来,一把搂住了拓博骏的脖子,伸手张扬的摇着。
“给你!”拓博骏不甘心的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奇楚的手心里。
“就这个?不对吧?还有呢!”奇楚不满意的伸手要抢,被拓博骏躲了开去,回身看着他,扬起了笑容。
“你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啊!算了吧,那个给承留着吧!没看见人家夫妻情深呢?”拓博骏说着,挣脱了奇楚的束缚,就要跑,被奇楚追上,狠狠的抓住,俩人在街上就厮打了起来,一点都没有了王者的风范,倒像是两个纨绔。
“行了!两位王爷,我家主子说了,若是你们要打,请回去打,这里还是王府,是我们主子的家,不想有什么不吉利的事发生。”风悦不怕死的跳了出来,伸手拦住了两个打闹的没有形象的王爷,还真是被他家主子说对了,竟然在大街上打成了这样,连颜面都不顾了么?没看见那么多人在看着呢?
“二哥这又是从哪个寺庙回来的?怎么,还不回王府么?”陶昕承脸色平淡,却不愿意多看一眼陶祁。他的母亲虽然被放出了冷宫,却被幽禁在一处小宫殿里,活的比不了一个,位份等级卑微的小秀女,他的妹妹,刚出嫁没多久,苏家就败落的在京城都没有了地位,最后呆在自己的公主府,也是很少出来了,听说是养了几个戏子,在府里整天玩乐,压根就不管世事了。
陶昕承很清楚,这一切若是没有陶義纵着,只怕也是会被耻笑的,陶義之所以纵着,就是为了分解他们母子间的情分吧。
“这样不是很好么?我去为你们祈福,你们和父皇治理天下。”陶祁轻笑了一声,不经意的看着陶昕承。
“我没有什么的,所有的都是你们给的,就算了!各自安好就好,不用管我!”陶祁没头没脑的说着,放下了车帘,叫车夫赶车。
“二哥,还是进宫去看看父皇吧!父皇老了。”陶昕承说着,看了一眼以琛,马车缓缓的和陶祁的马车交错,各走各的路了。
“五弟,你能梦见她么?可是我日/日夜夜都能够梦见,我和她曾经做的事,有好的,也有坏的!总之是我对她不起!你呢?”陶祁的声音传来,竟有些戏谑的味道,让陶昕承顿时脸色苍白了。是了,自从失去了她,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他的梦里呢。
陶昕承还是不经意的回头看了眼,越走越远的陶祁的马车,蹙了蹙眉头,也只是轻抿了抿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