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便开出了云园。
郑家榆的车先开向机场方向,我们的车则上了另一条路,开往了我弟在黄金地段租的商铺。
他租的商铺其实是宗政烈名下的商铺,只是宗政烈名下的商铺都有专人打理,基本上不用他操心。
这事儿宗政烈倒是没有隐瞒我弟,在跟我弟商量之后,以七折的优惠价租给了他,剩下的三折则算作是投资,他日等我弟的店铺盈利了再给宗政烈分红。
宗政烈倒是不在意这点小钱,但是同为男人,自然是十分了解男人的。
男人嘛,最看重的除了面子就是尊严。
这是我弟的事业,他自然不想以不劳而获作为开端,他之所以选择创业,就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与才华。
否则的话,即便是他这辈子不工作,我都可以养得起他,别说是还有宗政烈这么个大佬姐夫了。
在这一点上,我是非常支持我弟的,并且感同身受。
当初我跟严司翰去了港城,我创业开公司,也没有要严司翰的一分钱,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辛辛苦苦的打拼出来的。
虽然过程很艰辛,但是最终的收获却是巨大的。
我弟的店面虽然在装潢,但是周边的店面早已经开业很久了,周边非常的热闹,街上也是人来人往的。
深秋了,天气转冷,正是逛街的好时候。
刚到街头,宗政烈便找了个车位停好车,拉着我的手便下了车。
手牵着手,我们俩走在深秋的商业街上,慢慢悠悠的往我弟的店面晃。
路上的人来来往往的,投注在我们俩身上的视线很多,时不时的还能看到几抹艳羡的神色。
我扶了扶脸上的墨镜,偏头看了一眼走在我身侧的高大男子,唇角忍不住就弯了起来。
我和宗政烈……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手牵着手逛过街了。
曾经的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我跟他在一起,充满了局促和自卑。
如今我们手牵着手,漫步在街上,却是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惶恐和青涩,只余下了幸福和满足,以及彼此熟悉彼此信任的那种随性而又亲密的感觉。
隔在我们中间的那层看不到摸不着的薄膜,终于彻底的被粉碎了。
宗政烈看到我的唇角的笑,也跟着弯了弯唇角,伸手便捏了捏我嘴角的肉。
他将我头上的遮阳帽戴好,帮我把解开的几颗领扣完全扣好,又将自己的西装裹在我的身上,很自然的说道:“天气转冷了,别着凉。”
我嘟嘴,不满道:“还没到冬天好吧,哪有那么夸张,你看那几个人,还穿着短袖呢。”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身子弱。”
“我哪里弱了,被你喂得壮得如同一头牛好吧?”
“牛也有身子弱的,听话。”
“那你把西装给我了,自己不冷吗?”
“我热。”
“哦,原来你根本不是关心我,而是懒得拎西装啊!”
“什么逻辑!”宗政烈嗤笑了一声,一伸手便直接将我当街竖抱起来,“你我都拎得动,区区西装,何足挂齿。”
“哦,原来你是嫌我胖。”
“白子悠!”
“昨天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呀,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媳妇儿,你学坏了。”
“天天吸收你的精华,我能不学坏吗?”
“吸收?精华?”宗政烈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如此,方能结出爱情的结晶,品相一定不差。”
“就知道污不过你,行了,赶紧放我下来,好不容易能散散步。”
跟宗政烈闹腾了一会儿,我这才想起正事。
伸手搂着宗政烈的肩膀,我压低声音道:“你说……郑哥和一萱那里怎么样了?”
“事情已经安排妥了,至于结果如何,看缘分。”
进了我弟的店面,他和井梳雨正忙活着监督工人们装修。
宗政烈将买来的咖啡递给两人,便拉着我坐在了一边的软椅上耐心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硬拉着宗政烈陪着我看了几集最近很火的一部日剧之后,郑家榆的电话终于打进来了。
宗政烈跟我对视了一眼,便接起了电话。
我将耳朵凑过去,就听到那边传来了柳一萱的声音。
柳一萱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哭音,着急的说她现在在市二院,郑家榆受伤了,问我们在哪儿,能不能赶紧过来一下。
她说她对海城人生地不熟的,在市二院也没什么人脉,让我们帮忙找找关系。
听到这儿,我不禁皱紧了眉头。
去往市二院的时候,我忍不住说宗政烈:“你设计的也忒狠了点吧,这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宗政烈表情也有些严肃,言简意赅道:“意外。”
听到这儿,我不由更紧张了。
对于宗政烈的安排,我从来都不怀疑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是令人心忧,让我忍不住便想起了严司翰的事儿。
心里有事儿,面上就不好看。
宗政烈伸手攥了攥我的手,示意我别担心,脚下却是把油门猛踩,将车的速度稳中提到了最快的速度。
到了医院,郑家榆还在里面包扎。
柳一萱跑上跑下的缴费,我见她急的出了一头汗,便赶紧陪着她一起。
宗政烈跟柳一萱打了声招呼,便径自上了楼,去找他在二院认识的朋友,顺便去看看郑家榆现在的情况。
柳一萱手忙脚乱的,我也没逮住空问她事情的经过,只得一直陪着她。
等我们回到急诊室楼层的时候,有不少医生已经围在病房里了。
宗政烈正听一个医生说着什么,时不时点点头,一脸严肃的样子。
好一会儿,他才从病房里出来,朝着我和柳一萱走过来。
宗政烈说,郑家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在打架的过程中脑袋被敲破了,可能有些淤血,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身上虽然有不少淤青,但是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胳膊上有个很大的伤口,也需要愈合一段时间,贸然出院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他左臂的恢复,从而导致左臂没有以前那样灵活。
说到这儿,他有些遗憾道:“媳妇儿,我们的旅行计划,可能要延后了。”
我正要点头,柳一萱便抢先道:“没关系,你们去吧,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段时间是该去散散心。”
“郑先生由我来照顾就好,这件事情因我而起,不该由你们来承担责任,正好我最近在休假,医院很安静,我可以看看我以前没时间看的书。”
柳一萱各种说辞都搭配的完美无瑕,无懈可击,我和宗政烈终是败下阵来。
进了病房,郑家榆正躺在病床上盯着他没受伤的那条胳膊看。
眼神发深,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见我们进来,他赶紧有些不自然的将那条胳膊塞进被子里,眼神有些闪烁的逃避开柳一萱的眼睛,看向我们道:“我没事儿,瞧把你们吓得,哥哥我命硬着呢。”
“命再硬你也不应该去跟一些野蛮暴力的人拼命。”
柳一萱打断他,走到床边探头看了眼他那条绑着绷带的胳膊,下意识伸手戳了一下:“疼吗?”
话音未落,便听到郑家榆嗷呜一声痛呼,结巴道:“痛痛痛!”
我偷笑,低声接口道:“贴贴贴,早贴早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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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最近在想,金灿该由何人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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