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镜悬说那个人站在她窗外的街边已经许久了,遗恨现在只怪自己的身体没有好的利索,要不然自己早就下去跟他拼命了。
“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吗?从前你也是十分机智冷静的人,怎么只要一遇上他就跟火药似的一点就炸。”
遗恨的双手狠狠地抓着锦被,她怨了这么多年也恨了这么多年,当看见自己做梦都想杀他的仇人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如何能够冷静自持。
“这些年我仿佛被困在了一个地方,无法挣脱。我每次都承受着锥心之痛,可是南宫玄他却依然安坐他的皇位之上,这次没能杀了他,可是我一定会把他把那把椅子上给拉下来。”
南宫玄站在那个地方已经快有一个时辰了,李公公就那样陪着他,他顺着南宫玄的视线望了望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主子究竟是在看什么。
“主子我们回去了。”出来也有些日子了,皇宫那边只怕也是瞒不住了。
南宫玄将政务交给了南宫澜,自己则对外称病要休养一段时间谁也不见,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溜出来的。
如今出来这么久百官只怕也察觉了异常,大燕皇帝出了皇宫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我们回吧。”南宫玄收回了视线,也不知道她的伤如何了,只要知道她还活着,日后就一定还有再见的机会。
毕竟她是那样的痛恨着他,又岂会放任他安然度日。
我回大燕了,你要报仇,我等着。
房内司马镜悬对遗恨说道:“我们该回去复命了。”
这次他们是身负皇命出来寻找雪魄玉的消息,如今也是该返程了。
遗恨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此番两手空空的回去,你父皇肯定会为难你。”
司马镜悬满是无所谓的笑笑:“他自小便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他如何对我我早已经习惯了。倒是你,还有什么心事未了吗?”
遗恨知道司马镜悬指的是南宫炎。
“若是你心有不忍,或者放不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司马镜悬突然出声,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怕或多或少都会伤到南宫炎他们,他是在遗恨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遗恨冲他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有路可以让我回头啊。只是临走之前我想再去看他一眼。”
司马镜悬说好,你要去我便带你去。
凤府。
纪青雪和云儿坐在院子里看医书,云儿说她很无聊想找点事情做做,纪青雪思来想去便让凤影昭发找了几本医书。
说起来她也很久没有再教过云儿了,难得她心情舒畅了一些,自己就陪她打发一下时间吧。
南宫炎端了一盘果子过来:“阿雪你吃点这果子,解解渴。”
纪青雪抬头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忍不住调侃道:“真是难为你了,还会为我做这样的事情啊。”
南宫炎挑眉:“这果子是染晴洗的,我只是顺道拿来借花献佛而已。”
纪青雪随后拿了一个果子递给了云儿:“你尝尝看吧。”
云儿话变得越来越少,也不像从前那样爱笑了,纪青雪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云儿柔柔地说:“阿姐我不吃了,你们先聊,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两个亲热了。”
纪青雪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
云儿顿时觉得心头也不似前几天那样沉重,她冲纪青雪扮了个鬼脸:“云儿在说什么阿姐最明白了。”
云儿快速的离开了,纪青雪不住地摇头:“这丫头究竟是跟谁学坏的,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南宫炎坐在她的旁边拿起果子就咬了一口:“还能是跟谁学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样的道理你不懂吗?”
南宫炎这话纪青雪可听出来了,他这个人是在拐着弯的骂自己呢,纪青雪眯着眼睛:“是啊。原本我也是纯良无辜的人,就是近你这个墨太久了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追根溯源,罪魁祸首也是你呀。”
这边话音刚落南宫炎顿觉惶恐:“这个罪名为夫可担待不起。也不想想是谁新婚之夜就要跟我约法三章,还老是威胁我。纯良无辜这四个字夫人跟它们可搭不上半点干系。”
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他也记得这样清楚纪青雪微微一笑,要翻旧账是吧,那她今日就好好跟他算一算。
纪青雪双手一摊,淡淡的说着:“拿来。”
“什么?”
“从王府到现在,你总共欠了我三千六七十八百两,既然你要算账的话,那不如今日就请大爷把这帐先结了。”
南宫炎咳嗽了几声,然后试探性的问道:“银子?”
纪青雪竖起食指左右晃动了几下:“不不不,是金子。”
南宫炎忍不住笑道:“阿雪我何时欠了你这么多钱啊?”
“哼,你也不看看我前前后后救了你多少次这样的价格已经是很公道了。本店利薄,还请大爷尽早结账。”此刻纪青雪满满的一副奸商口吻,这转变之快令南宫炎咋舌。
南宫炎想了想,便操着一副商量的口吻说:“夫人看在我们日日都同床共枕的份上,可以给为夫打个折吗?”
纪青雪点头:“可以。”
南宫炎面上一喜,可是喜悦之情还没有来得及抒发,便听见纪青雪说道:“可以打骨折。”
开玩笑,自从嫁给了他多少次出生入死差点连命都没了,自己可一直都在做亏本的买卖,还想打折,只怕是要把腿打折吧。
对此南宫炎只能无奈的摇头,有句老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这财迷王妃自己这辈子算是摊上了。
南宫炎嘴角含笑,眉眼也染了些旖旎风情:“那你把手伸出来,我还你便是了。”
“真的?”纪青雪半信半疑的伸出手去,心里却是早已翻江倒海了,好啊这个南宫炎竟然背着自己藏私房钱,看来真是欠收拾了!
谁知她刚一伸手南宫炎便将她拉进了怀里,纪青雪双脚不稳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南宫炎牢牢的将她禁锢着,纪青雪脸色微红:“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的耍什么流氓?”
南宫炎轻笑:“夫人要与我算账,可是夫人不知道我穷啊,穷的只剩我自己了,所以我这是打算把我自己赔给夫人啊。”
纪青雪见挣脱不开,不由得悲愤道:“你这是什么土匪行径!”
南宫炎凑近她的耳边,朝她轻轻吹了一口气:“对啊,我就是土匪。不过我只劫色,不劫财。”
“……”
纪青雪哀嚎,她要是男人就好了,此刻铁定已经把南宫炎按在床上那什么了,可是偏偏她却是被压的那一个。
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