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着慕容司辰虽然是回来了,可是依旧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柴卿月看着慕容司辰这个模样,实在是又气又疼。
到头来还是去翻看医术,给慕容司辰开了一副醒酒的汤药。喂着照顾着,才看慕容司辰安心的睡着。
这边折腾完了慕容司辰,柴卿月皱着眉头思索。
今日是跟慕容羽卓见面之后的第三天,好巧不巧的是,慕容司辰醉酒不醒,蓝锦又出去出了个任务。她如今是天时地利人和,不知这约是赴,还是不赴?
挣扎到了快到晌午,柴卿月也没有挣扎出个所以然来。知道中午吃饭时,慕容司辰在床上睡着,这新来的小丫鬟又在自己的身侧垂头立着。
没有一点灵性,实在是无趣的紧。
这么想着,柴卿月草草的吃了东西,当真偷偷的跑去城外的桃花林了。
这二月里的天气,桃花开的正盛。清风一吹,那粉色的花瓣便随着风飞舞,不多时便落了一地。那景象也实在时好看的紧。
可是柴卿月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个美景。她本是因为无聊才过来赴约的,可是到了这里,发现这桃花林空无一人,一时间更加无聊了。
在心里把慕容羽卓骂了个百八十遍,柴卿月终于觉得舒服了许多。她干脆在一棵大一些的桃花树下做着,抬头看天上的云朵。
忽而又是一阵风吹来,从桃花后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来。那人一身白衣,那这个折扇,身姿挺拔,十分养眼。
等到走进,定睛一看,那不是方才柴卿月在心中骂了百八十遍的慕容羽卓是谁?
柴卿月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慕容羽卓。心中还在生慕容羽卓迟到的气。
可慕容羽卓这边,还是以为柴卿月是在摆架子,脸上的笑容不禁僵硬了一下。他虽然是不受宠的皇子,可是到底也还不至于去看这些女流之辈的脸色。
慕容羽卓当下心中实在是不舒服,可是面上却没办法表现出来。
先前那国师说,柴卿月是红鸳星,能助太子一臂之力。于是大家就默认的把柴卿月许给了慕容司辰。可是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这太子并不是慕容司辰,而是他呢?
慕容羽卓从来也就没有相信过命运,自然也是不信这些国师的胡话的。
可是如果能用这个来证明自己比慕容司辰更加适合太子的位置,慕容羽卓还是很喜闻乐见的。于是前一天,他已经跟自家的幕僚商量好了,最好是能将柴卿月拐到自己的府上,让柴卿月自己去跟皇上说明,爱的是他慕容羽卓。
这样便可以代表天意,证明他才是太子最合适的人选。
如果做不到,那也就只好挑拨柴卿月呵慕容司辰的关系。
到时候他便可以说,天命之女已经不在愿意呆在慕容司辰的身边了,那慕容司辰绝对是行为有失,不再适合太子之位。
慕容羽卓这在家里将算盘敲得响,可是却没有算进去柴卿月呵慕容司辰是患难夫妻,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互相失望嗯?
“卿月,你来了。”慕容羽卓张口就喊。
柴卿月险些被慕容羽卓吓死,这人平日里不是皇嫂,就是太子妃殿下的叫。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柴卿月咬了咬嘴唇,不太想理这个智障似的模样。
然而慕容羽卓只是以为柴卿月有些接受不能的害羞,还在继续背昨晚准备好的台词。
“卿月,你可知道我从第一次与你见面,就已经无法控制的爱上了你?”
慕容司辰没有注意到柴卿月那张变幻莫测的脸,因为他如今也只是一心想要把这恶心的话赶紧背完。
心中已经将帮自己写这段话的幕僚骂了千百遍,慕容羽卓还是不得不继续。
“你知道吗,自从那天起,你的音容笑貌就频频出现在我的眼前。无论我做什么,都挥之不去。可是你是我的皇嫂啊!我不能对你……”
“打住!”柴卿月终于反应过来,制止了这个丧心病狂的人。
柴卿月很认真的深呼吸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三皇子殿下,你有事就说,没事我就走了。说这些话来恶心人是什么意思?”柴卿月这话实在是说的有气无力,要知道方才实在是没有办法形容她收到惊吓的小心灵。
而同样不太好的还有慕容羽卓,他这样一番话被柴卿月说成是恶心她,虽然说慕容羽卓也觉得有些恶心,可是这样的事情被别人说出来就有些不能忍受了。
慕容羽卓皱了皱眉头,咬着牙实在是想要把面前这个女人打一顿。
然而柴卿月并不知道慕容羽卓的心中所想,只当这是一个恶劣的玩笑,转身欲走。
慕容羽卓看着柴卿月要走,顿时急了,也不顾礼义廉耻,只见上前一步,抓住了柴卿月的手腕。
那纤细的手腕抓在手里,好像轻轻一捏就会断掉似的。慕容羽卓被手下滑滑的皮肤吓得脸一红,赶紧收回了手。
“皇嫂既然不愿意接受羽卓,那便兑现我们的诺言,来看故人吧。”
慕容羽卓说着,拍了三下手。
那桃花林的后面,忽然又出现了一个娇小的人影。
然而走进了,才看到那人如鬼一般的样貌。
瘸着腿,身上有不同的深深浅浅的伤疤。最可怖的是脸上那些大块的烫伤,将一张脸尽数毁了。
这还不要提那个怨毒的眼神,让人看了实在是不寒而栗。
柴卿月皱了皱眉,险些被这面容吓得忍不住叫出声来。
然而那人却在柴卿月的面前行了一个礼,行礼的样子让人觉得分外熟悉。知道这人开口,柴卿月才意识到她的身份。
“太子妃殿下安好。”
这清亮的声音,不是小语是谁!
柴卿月捂着嘴,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她虽然不是什么太过慈悲的人,可是到底是个女儿家,总是有恻隐之心的。虽然她知道小语不是什么很好的人,可是却也算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加,弄成这个样子,也实在是太惨,太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