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生意。”荣智良朝着我眨了眨眼睛。
“魏氏跟皇封有什么合作吗?”我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程牧梵并没有开口打断,算是默认的态度。
“程峰说,你找我有事?”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微微沉了下去。
今天一不小心把事情闹成这样,我再提要他帮忙的事情,是有些不大合适吧。
“也没什么事,”我把心里面的念头压了下去,讪讪道,“也就是听说你出院了,所以拎着水果篮过来看望你,你胳膊,没事吧?”
程牧梵一只手抱着煜欢,身侧还趴着一个以安,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只是看他手臂的石膏已经拆了,也不知道是到时间拆了的,还是他提前要求医院给他拆了的。
“没什么事情,看也看了,不如今天把两个孩子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嗯?”我微微一愣。
程牧梵这人也太不客气了吧?
“可是……”
“别可是了,”荣智良揽过我的肩膀,朝着俩娃眨了眨眼睛,“你们俩今天在这儿跟程叔叔玩,怎么样?”
煜欢是很喜欢程牧梵的,以安原本不喜欢,但是程牧梵救了他之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黏他黏的不行。
这会儿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完全被程牧梵助理带来的各种新奇小玩具给吸引住了,一副要在这儿生老病死的样子,问了也是白问。
被荣智良拽着强行出了皇封集团大楼,我挣扎了半天没什么用,生无可恋地被他掐着后脖子恩进了车里。
“喂,你干嘛拽着我?”我愤愤的看着他。
他左手放在车身上,右手扶着车门,张开双臂形成一个三角区域将我整个人封锁在副驾驶上,微微俯身看着我,“你不觉得这么难得的二人世界,做点什么才合适吗?”
我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什么二人世界,不是亲生孩子不心疼是吧,你就这么不禁过我的允许把以安和煜欢丢给程牧梵了?”
他收回放在车身上的手,插进裤兜里面,靠在车门上低头看着我,“念念,我也丢给他了。”
“你……”
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给他的?
“证据。”他从裤兜里面摸出手机递到我面前,上面是短信窗口,显示的是他跟娜娜发的短信。
“下午把念念送到皇封,交给程牧梵。”
看着荣智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算你狠。”
真是亲儿子都舍得送人,我还有什么能说的。
“那现在是肯跟我出去二人世界了?”
他语气有些暧昧,我低头呸了一声,“美得你。”
“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啊,你就从了我这一回吧宝贝儿?”
他这半撒娇半挑逗的语气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还能说什么,“上车啊,去哪儿?”
“碰”的一声,车门轻轻关上,他钻进驾驶座发动车子开出了皇封集团的地下车库,“去哪儿不重要,跟谁才重要啊我的宝。”
“你能不能不这么肉麻?”
大白天的听着他这么叫我,怪瘆得慌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这怎么能是肉麻呢?这是我的心声啊。”
“心声就放在心里。”
“这不是怕你不用心听,听不见嘛。”
真不知道荣智良这一套一套的是跟谁学的,一句句的让人无言以对。
在市内吃了午饭之后,车子开出了市区,呼呼地风声伴随着车里轻柔的音乐声,让人昏昏欲睡。
我靠在柔软的坐垫上,睡意朦胧中身上忽然重了几分,耳边的音乐声渐渐小了,我也睡得更加安心起来。
睡梦中车里似乎放着广播,优雅得体的男人声音在念着一段诗歌。
假如能伴你同行,不求时间的长久,不求岁月的安稳,不求命运毫无波折,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我的自在,或许也不需要我的自在,你的自在比起我的自在重要的多,伴你同行的任何时候我都是不知所措的,生怕下一秒,这样的好时光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你到最后也不知,这世上最爱你的人是我。
假如能伴你同行……
倒是一场好梦。
醒来的时候荣智良正在刹车,我揉了揉眼睛,动作带着身上盖着的毛毯掉落在腿上,我迟疑着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诧异,“已经傍晚了?”
我记得我们是中午出门的,是开出去多远,怎么就是傍晚了?
“带你来看日落啊。”荣智良把车停在一旁小路上,十分有精神的准备下车。
我打了个呵欠,“疯了吧,我累死了不想爬山。”
“这山不高,也就爬十分钟,最多十五分钟就到顶了。”
我摆了摆手,往毯子里面缩了缩,“少爷,你自己去吧,我在这儿等你行不行,我困死了我真的不想去。”
荣智良伸手卸了我身上的安全带,拽了我一把,大概是发现我真的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瘫着拉都拉不起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严肃起来,“难得的二人世界,林菀,你就这么对我吗?”
我闭着眼睛靠在坐垫上,“以后补偿你,今天我真的没劲了。”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我含糊了一会儿,强打着精神咕哝道,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林莞,你信不信有你这句话,我会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床。”
我缩在毛毯里面一言不发。
实在是困啊大哥。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得进去,忽然车里炸响的重金属乐惊的我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头撞在车顶棚上,宛如一只炸毛的猫。
“你疯啦?”
我的声音完全淹没在刺耳的重金属乐里面,只听见空旷的山道上响彻云霄的重金属乐弹奏声伴随着男人骇人的嘶吼,“我要你滚,你给我滚……”
我单手塞着耳朵,另一只手手忙脚乱的关了音响,感觉脑子里面还是一片嗡嗡的声音。
荣智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坐在一旁戏谑地看着我,只看得到嘴型,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聋了。
他忽然笑出声来,声音并不大,我才听见他戏谑的声音,“现在清醒了吗?”
我狠狠的锤过去吗,“你大爷。”
最终被他用这种恶劣惨无人道的方式唤醒,强行拉着走上了上山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