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正值初秋,微凉的晚风吹进车里,害得女人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不好意思啊,您明天来看看情况?行……”蔺情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将车钥匙拔下。
近年来a市不断在城建,中药堂被列在搬迁范围内,拆迁队负责人已经给她打了好多通电话,这负责人说是明天会来看看情况,她答应。
将通话挂断后她又想了想,中药堂要搬迁是八九不离十的事儿,得赶快找找新的地盘了。
一抬头,扎眼的兰博基尼出现在眼前,蔺情心里一震,唐靳宇回来了?
难怪今晚上的清灵苑有些不太一样,她盯着哪儿不一样,原来是屋里亮着灯!她又暼了暼唐靳宇的车,想着也不是什么重大节日,这男人怎么有空回家了呢。
蔺情走到大门前,手指按在指纹验证处,再输了串密码。进出清灵苑采用密码加指纹的方式,她觉得这样挺好,避免了忘带钥匙的不便之处。
进了门,将小号旅行包挂在玄关的矮柜边,一低头,一双正红色的细带高跟鞋大喇喇躺在地上,再往后是衬衫、短裙、黑色……空气中浓浓的香水味夹杂着止不住的颓靡气息。
这些凌乱一地的女人味极浓的衣物好像在宣誓着女主人不可替代的所有权。
尽管蔺情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但秉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决心,仍不死心地朝主卧室走,那是他们的婚房,她却一次都不曾在里边睡过。
门是半掩着,她只站在门边,那声音回荡在耳边,任谁听了都脸红心跳。
唐靳宇不知疲倦地在女人索取更多,身体的愉悦使他只能发出一声接一声的低吼。
与唐靳宇本来就是闪婚,婚前二人说好两年内不在一起,男人可以在外边乱来,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将女人带回清灵苑,更不会想到二人会在这婚房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想到墙上挂着的那张婚纱照,还真是讽刺至极!
蔺情转身后下楼,在墙边的储物柜里掏出一小盒东西,顺便把墙上的总控开关给拉下,她这才又上了楼。
月光透过窗户,她依稀看得见楼梯,屏着呼吸,碍手碍脚地来到主卧室。
由于灯光突然熄灭,卧室内的男女显然一惊,整个清灵苑都寂静无比。
“怎么了宇,再来嘛……”床上的女人得不到唐靳宇的回应,越发空虚。
唐靳宇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知道蔺情出差了,明天才回来的。
或许只是清灵苑停电而已!
床上的人还在运动,蔺情紧张得额角都渗出汗。在老公与别的女人亲密时还能侧耳旁听的人,估计她蔺情是第一个!
她匍脯在地上,将手中的东西零零散散铺在地上,生怕金属与瓷砖发出的声音太响会使自己暴露,即使自己的掌心多了好几个伤口,她仍小心翼翼。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地上的金属物在月光照耀下发出点点亮光,她又原路返回,摸着黑爬出门边。女人站直了腰再看看房内,不是喜欢做吗,那来点刺激的好了!
反正这清灵苑她是不会住了!
蔺情进了隔壁的小卧室,借着手机手电筒发出的光,把衣柜里夏天的衣服给打包装进袋子里。衣服不多,没几下功夫就打包完毕,出卧室之前她没忘记把手电筒给关了。
她最后看了眼这独栋小洋楼,最终还是驱车离开。
夜里十一点,蔺情一人坐在吧台前,手掌盖在酒杯上,伤口渗出的血已经滴在酒里,她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卖酒小哥看着女人的长相姣好,穿着职业套装,不像是不正经的女人。最主要的是,他看着血融化在酒里,那味道一定很腥,这女人是有多强大。
“小姐……您的手!”卖酒小哥最终看不得,在柜里取出一些棉签、碘酒和医用白纱布,一并推至她手边。酒吧里经常有客人闹事,备着这些用品也省事些。
经过小哥的提醒,她这才感觉手掌心传来的刺痛,抓着钉子的手掌也受伤了啊!看着伤口冒出的红色血滴,她舔着,满口腥甜,只是没过几秒,又有新的血珠从白皙的肤上冒出。
蔺情抽出盒子里的纸巾擦了擦血,再把沾了碘酒的棉签抹在伤口,醉意浮上头,她反复涂抹了好几次才算满意,嘴里道着“谢谢了啊!”想着现在的酒吧都这么人性化了么……
她刚拿起白纱布时,就被突然横在面前的手给挡住了。
“哎,别呀,包扎这种事怎么能让美女一个人做!”
她循声而望,身边站着一个男人,比自己高一些,头发梳的油亮,耳钉极抢眼。
穿着粉衬衫的男人眯着眼看眼前的女人,从她舔自己的伤口时,他就注意到这么个。都说职业装最挑人,这女人能把职业装穿的这么正点,还真是不可多得。这肌肤也是嫩,稍微磕着都能弄出个伤口。
蔺情只是懒懒看了他一眼,回了句“不用”,便又将视线重新放在白纱布上,伸手就缠在受伤的手掌。
男人的手还未靠近,她已经抽身,有些嫌恶。
“我说了不用,谢谢!”她最讨厌死缠烂打的男人,尤其长相猥琐还全身痞气,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样令人作呕。趁着酒醉,她自然撞撞胆子,若是搁在平时,她也懒得惹事。
男人嘴角扯了扯,连带着那一圈胡渣都在动,“帮你你还不乐意?让哥哥好好瞧瞧你有多大能耐!”说着那大掌朝着她的腰摸去。蔺情也是练过瑜伽的,身子软,轻巧地躲着。
酒吧里鱼龙混杂,从不缺举止轻浮的人,眼看着男人快要抓住蔺情,卖酒小哥佯装将那杯未喝干的酒杯推在男人身上,男人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小哥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我拿毛巾给您擦擦!”转身从柜里拿毛巾的一瞬,暼见女人头也不回飞快地跑远。
“妈了个巴子的……”到嘴的鸭子怎么能就这么让它飞了,男人顾不得湿了的下身,迈开腿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