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情将麻辣烫给吃了,开了电脑继续找房,首选中药堂附近的小型公寓,上班方便些。
“真的要搬?”宁家宜又问了问,和唐靳宇一直不都和平相处着的,估计是俩人又闹别扭了。
她点点头。搬了也好,难不成在清灵苑里听着那俩人的娇喘过夜?
宁家宜盯着手机,收到竹韵然这家伙的消息,她将手里递给蔺情,三人约着晚上去新开的火锅店吃火锅。
飞速行驶的奥迪车内,陆致深手里还提着药袋子,“找剩下的钱呢?”
坐在儿童座椅上的小家伙手里攥着一个类似名牌的东西,小手将男人的大掌扒开,“呐,这是漂亮阿姨的东西噢,送给你!”
男人暼了暼名牌上的名字后将它塞西裤口袋里,转头看着一旁的小人儿。
小家伙心虚地别过脸,看着窗外。
“陆谦尘,我再问你一遍。”
开车的助理忍住笑,“陆总,要不别强迫小少爷了。”
陆致深不让小少爷吃零食,小少爷就钻着空子的用老爸让他买东西剩下的钱,上次还买了好几包薯条,不过据阿婶说陆总发现后罚小少爷站了两个小时。
“你儿子还是我儿子?”
这被怼的呀,助理欲哭无泪,您有儿子您骄傲!
看着那倔强的肉嘟嘟的小脸,陆致深也不再追问他,“那就罚站两个小时。”
小家伙哭红眼,为了几包零食还真是豁出去了!
趁着陆致深去买药的时间,许溢将近日的行程都看了一遍,向他一一汇报着。
助理将行程都汇报之后,又想起昨晚的事,迟疑开口道,“陆总,那昨晚的事?”
陆致深心里有分寸,悠闲地掸了掸袖口不小心沾上的灰,“瞒着。”
“b市那块地没的说。”
“迟早是陆氏的,先让他急着……”
小家伙听不懂男人间的谈话,肚子咕咕叫,撒娇着让助理开快些……
车子最终安稳停在观澜园,小家伙急匆匆地跑进家洗了小手,阿婶早就做好了饭菜。
陆致深倒是不太饿,喝了些汤后才吃了半碗饭,和许溢谈公事去了。
阿婶看着小家伙吧唧吧唧地嚼着饭,胃口好着呢。
傍晚,黑色的宾利驶入a市军校,陆致深将车停好,走向薛景宸的办公室。
没看到薛景宸,倒是裴斯珏也在这儿,还带着口罩,看样子是刚结束手术。
“伤口好点没?”他走向门边,伸手就拍了拍陆致深的伤口处,这才发现鼓鼓的,旧的白纱布被换掉了。裴斯珏不放心,愣是要看看。
本是想看看有哪里不妥,但看着这包扎的方式还挺专业的,没必要拆下。
推门而入的薛景宸看到陆致深正扎着衬衫,“在我办公室搞基呢,这么饥渴……”说着还甩了甩头发,发尖的汗水被甩开,他还穿着迷彩衫,刚训练回来的,一股子的狂妄不羁。
“我建议你先去洗个澡!”裴斯珏开了开窗,恨不得给满嘴黄腔的男人上消毒水或者是去污粉。
薛景宸也没打算继续说下去,全身的汗,粘糊糊的有些难受,他转身进了洗手间。
男人洗澡也就几下子的事,或许是在部队待久了的缘故,做事效率比较高。
“走呀,喝酒去!”
陆致深跟上,裴斯珏开口,“老陆受伤了,近段时间他最好不沾酒。”
最前边的薛景宸有些鄙疑,就他这身手,还能受伤?
陆致深不在意,另外二人看着他这般无所畏惧,便也随他去,三人驱车至酒吧。
“我就说嘛,大老爷们儿的不喝酒喝什么,果汁还是牛奶?果汁也行吧,牛奶我自……哎哟!”薛景宸捂着头,银色小剪刀掉落在一旁,他幽怨地盯着斯文男子。
裴斯珏又把玩着随身带的小剪刀,“你还知道你是男人啊,婆婆妈妈的。再开黄腔你就等着受受这把小剪刀给你带来的苦头。”反正他主刀已经好多年了,力道方向掌握得不错。
一直沉默的陆致深突然开口,“昨晚我被追杀,你们也小心点。”虽然说三人伸手不错,但暗箭难防,对方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不会用高尚道德的方式对付人。
薛景宸和裴斯珏都点点头……
两个星期后,蔺情如愿找到合适的房子。
锦城公寓在离中药堂不远的小区里,价格在蔺情的承受范围内,最重要的是,她不必再住在清灵苑了。
虽说是小户型的公寓,但该有的都有,她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太多的物件,屋里空着些打扫起来也更方便。
“蔺小姐,那您要是满意的话,这是合同……”负责人是年轻的帅小伙,他将手中的合同递给她。
蔺情细细看了合同内容,觉得没什么问题,最终签了字。
她又去商场逛了逛,宁家宜和竹韵然俩丫头闹着要翘班和她去看些家具,被她给拒绝了。她也没买多少,看上的大物件直接让商场负责人运了过来。
“蔺小姐,货已经送到,请您签个字!”送货大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回执单和一支笔。
蔺情签了字后,马不停蹄地上了楼。这些刚买回来的家具多为木制品,尽管表面干净,可她还是不放心,又重新清理了一遍。
差不多收拾好屋子时俩丫头来了,竹韵然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唐靳宇不是个东西,看来宁家宜是和她说了那事。
“情情呀,你就这么搬出来了?”
蔺情手里还拧着抹布,“不然呢,去和他们大闹一场?”她可不愿做泼妇骂街的事。
竹韵然摆摆手,“算了,你还是做个安静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好了,阴人这种事嘛……哼哼,让我来!”
从厨房里出来的宁家宜看到她这幅狡诈嘴脸,瞪了她一下:你敢惹事?
小女人缩缩头,那你会跆拳道你给情情报仇去呀!
“都洗洗手,可以吃饭了,等会儿不是还要去清灵苑打包东西?”
清灵苑是独栋小洋楼,院子里有片草地和几棵树,唐靳宇不经常回来,她索性也没请保姆,清洁阿姨也是隔几天才来一次,这会儿安静的她有些心慌。
“我们陪你上去?”
她摇摇头,东西不多,她一个人可以搞定。透过窗户没看到亮灯,再看看停车位上空着的,唐靳宇应该是不在家。
天色暗了,蔺情的右手刚想按下开关,手腕就被一股力道给拽了过去,之后被抵在墙上。她穿的是薄薄的衬衫,贴着墙壁时感到有些冷,她打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