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二人分开。
她摇头道：“太晚了，改制了。洛州无皇帝。”
卓君彦贱笑：“还可以复辟的嘛。”
唐凝推开他，让他在对面坐下：“不开玩笑了，情况怎么样？”
“一切和计划的一样。”卓君彦诉说着经过，顺带把头骨取出，递给她：“你当年的玩具。”
唐凝看着那颗玉石雕刻般的头骨，摇摇头道：“我不想要。”
“她可能是你的母亲。”卓君彦道。
唐凝愕然：“什么？”
“这是灵境的骸骨！”卓君彦道：“你的母亲是上上任的隐者。也许，也是一位灵境！”
“那她应该无敌天下，为什么不出现？”
“我不知道，这只是猜测。”
唐凝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道：“交给凯瑟琳吧，就算是母亲的骸骨，也是可以为科学做些奉献的。”
“好。”卓君彦收回头骨，继续讲述之前的经历。
听完讲述，唐凝靠在椅背上，扶起下巴，疑惑看他：“所以，除了这头骨和竖琴之外，你还带了颗核弹回来？”
卓君彦微笑：“是的，五十万吨级。”
“为什么？”唐凝有些不满：“我们用不着这东西。你难道不明白吗？如果这世界拥有核弹，那会是怎样的灾难？”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用到那些家伙的头上，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灵境或许一直存在！另外，你不是还要和我去出云国的极地冰宫吗？谁知道那里会有什么？也许……就是释放出什么史前灾难。”卓君彦低笑道。
听到这话，唐凝明白他的意思，她点点头：“好，但是你得把核弹控制权交给我！”
“没问题。”卓君彦将空间石递给她：“都在里面。”
唐凝收起：“通道情况怎么样？”
“只有四次机会，每次十分钟，每隔二十天才能启动一次，还会消耗大量的能量。”
空间通道依然需要借助宿主的力量才能打开，除了时间，能源外，主要就是消耗临时回归权限，但至少不用再权限降级。
而且一次使用能带的货就远超卓君彦那二十个立方——最重要的是可以带很多人。
在地球的一个多月，卓君彦完成对兄弟会的收编，最大的好处除了设备，就是获得了大量的人才。
曾经的宿主追杀者们，一个个摇身一变，就此成为宿主的手下。
但唐凝却不满足：“你还有多少荣耀？”
“十八点。”
完成使命后的一年，卓君彦切回天命之子封号，到是又完成了几个小的特殊使命，获得了一些荣誉值，所以现在还有十八点，但一直没动用过。
唐凝道：“要不再增加两次机会？”
卓君彦摇头：“抱歉，我要准备兑换通灵奇才了。”
四大封号，卓君彦还有一个没有兑换，就是通灵奇才。
卓君彦很早就想换这个封号了，实在是地球那边的需求，让他把大量荣誉值放在了时空使徒上。
上一次他已经用过了兑换，这次把时空使徒的次数用掉后，就要正式兑换通灵奇才了。
好在科学院的系统研究有了长足进展，即便他现在切换通灵奇才，也不影响四次时空传送——科学院深度发掘系统作用小有成效。
唐凝明白实力的晋升对卓君彦来说是最重要的，只好道：“那好吧，反正四十分钟的空间通道也够用了。对了，这次一共会有多少人过来？”
“二百个左右。”
“怎么这么少？”
“不是通道的问题，是我没有太多合适的人手。”
“兄弟会有很多人。”
“大多都是白皮肤蓝眼睛高鼻梁，我不喜欢。”
唐凝明白了：“你怕他们掌控局势？”
“这里终究是华人的世界。”
“只是这块大陆。”唐凝摇头：“你不该局限人种。”
“世界公民的情怀？”
“有些可笑，对吗？不是我太圣母，而是假如存在外星生命，那么地球人就不应该有肤色的差异！”唐凝正色道。
卓君彦笑了：“是啊，地球之所以无法团结，就是因为没有外敌。”
“这个世界不同，如果肤色差异能消除，全民混血，或许会更好。你知道吗？从科学的角度上考虑，杂种是最优生的。”
“所以，两个世界的混血就是最牛的？”
唐凝愕然：“我刚才是不是骂自己是杂种了？”
卓君彦低笑摇头：“这没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把理想放的过高。我可以适度增加一些人，但未来我们的世界，必须华人为主体。哪怕可以适度融合外面的血脉，也是我们的血脉为主。”
“就像圣能为主，灵能为辅？”
“没错，且碰撞会擦出火焰。”卓君彦怪笑。
唐凝的眼神迷离出动情的光辉：“我武道三重了，可以承受一定程度的强力碰撞……”
“期待已久。”卓君彦微笑着揽过唐凝。
第493章 通灵奇才
三水城外的品香园是新建了专门为卓君彦和唐凝他们使用的。
唐凝的香室，羽未央的冰室，归小猫的虫室，还有雪方晴的剑室，都在此地。
但在这之前，卓君彦很少来。
他更喜欢斗场，经常去的地方是演武场。
最爱干的就是突然杀进正在训练的士兵群体中，对着他们一通狂揍：美其名曰，考验应变能力。
但是这次归来，卓君彦大部分的时间泡在了这里。
每日里只是赏花，弄月，赏美人。
园子里有个小湖，卓君彦经常便躺在湖畔上，一叶小舟翩跹，随波荡漾。
有不知者，便以为元首功成名就，要颐养天年了。
走过回廊道，步入百花林，带起一片芬芳，引落漫天蝶舞。
雪方晴来到湖边，不见什么额外装点，只是一羽薄纱裙荡漾，长发自然披肩，自带那特有的清净淡雅气质，望着躺在小舟上闭目养神的卓君彦，微微一笑，便这般踏波而过。
来到舟上，她轻轻抚下身子，用手轻撩卓君彦的面孔。
卓君彦猛然起身在雪方晴香腮上轻吻一下，待要再有新动作，雪方晴却飘然退去，便在那湖水上方泛起一片涟漪。
卓君彦叹息：“到现在还要这般？”
雪方晴便如水中仙飞回到小舟上，笑道：“莫得了便宜便卖乖。若让你这么容易得手，只怕又要移情别恋，总要吊着胃口，方得让你……”
她想说方得让你做舔狗，但想想卓君彦舔是不可能舔的，这胃口再怎么吊，他也是断然不会跌了身段的，只好叹口气。
卓君彦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谁教你的？”
与雪方晴一年多相处，如今感情也是日渐升温，只是一直都没有捅破最后的窗户纸，却又总难免卿卿我我，欲拒还迎。
便是卓君彦也不明白，雪方晴到底在想什么。
“母亲。”半偎在卓君彦怀中，雪方晴柔柔说着。
卓君彦疑惑：“我有时候真不明白她是本心还是伪装。”
雪方晴便叹息：“母亲在那种地方时间长了，难免影响。她一方面看破红尘，一方面又委屈求全。伪装的时间长了，其实也会渗透本心……那既是伪装，也是真实。很矛盾，对吗？”
卓君彦点头：“很矛盾，但也很好。”
“很好？”雪方晴妙目中闪过不解。
“是的，天下的进步，都来自于矛盾的解决。许多事看起来自相矛盾，看起来无法解决，但实际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一旦解决了，便是伟大的进步。比如圣能与灵能，凯瑟琳从科学上解释，它们是无法融合的……但科学解释不了一切，事实上，它依然可以。”
雪方晴便翘起小嘴：“所以，你又扯到武道上去了。你就不能说些别的吗？”
卓君彦的手不老实的抚过雪方晴翘臀，道：“那我便两个一起提。爱一人和爱多人也是一种矛盾，若能解决，则武道大成！”
雪方晴在按捺不住，拍开卓君彦不老实的手，啼笑皆非道：“终是选对你有利的话。”
“但也是事实。”卓君彦缓缓起身，抱住雪方晴，傲然道：“谁说爱情就必须是唯一的？若如此，天下的离合又如何解释？爱情不是唯一的，唯一不过是宣传的需求，是为了民众稳定的需要！人是可以博爱的，爱游戏，爱吃喝，爱美人，游戏可以多样，吃喝可以多样，美人凭什么就不可以？所以，爱可以唯一，也可以多样，如此矛盾若能和谐，便为大善！”
当初和羽未央的那番说话，如今在卓君彦的“千锤百炼”下，终于形成了一套完美理论。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一套理论！
卓君彦说的真不真，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是他风流的根基！
既然是需要的，那便选择相信！
不仅要自己相信，还要身边的人相信！
于是雪方晴偎依在他怀中：“你既这么说，我便这么听。”
“既如此，今晚跟我。”
“不行。”
“为何？”
“感觉未至。”
卓君彦仰天长叹：“终还是欠了火候啊，奇怪，这临门一脚，怎么就踢不进去呢？”
他的目光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