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四海国际是不是真要跟东凰集团合作!?”
一位记者将话筒伸到苏业豪嘴边。
另一旁,也有人七嘴八舌问道:“苏少,你跟赵乙梦究竟是什么关系?”
“请问英语老师非礼你的传闻是不是真的?她那么漂亮!”
“对于赵小姐在钢琴比赛上获奖,你是怎么看的?”
“你家和赵家会不会展开深度合作?”
……
一大堆问题,猝不及防被丢了过来。
苏业豪敏锐发现,当中夹杂着一个奇怪的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被琳达·云给非礼了?
从没经历过被采访的场面。
虽然乱糟糟的,但这感觉确实不差。
冷静片刻,苏业豪大声道:“我澄清一下,都是误会!我跟赵乙梦小姐只是同学关系,报纸上刊登的那些都是谣言!”
车里。
苏老爹原本想着让儿子上车,直接送去学校里面。
但转念一想,上周五吃饭时候,赵家刚拒绝了在港城楼盘项目上合作的提议,反正自家儿子不吃亏,干嘛要瞎掺合?
而且如果外界知道,四海国际跟东凰集团有来往,说不定最近的生意会更加好做。
想到这里时候,苏老爹更不愿出手了,在姜渔下车后,就直接让倪千礼司机送自己去高尔夫球场。
由于没有应付媒体的经验,苏业豪依然傻乎乎站着,真的在认真回答记者们的问题。
然而在姜渔露面后,记者们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她这个小美女吸引住了。
如果没看错,两人是从同一辆车里下来,站在一起似乎还有点郎才女貌的意思,苏家本就挺出名……这不也是新闻么?
有记者急忙问道:“苏少,难道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女朋友?”
另一位记者也急忙问道:“我记得外界传闻苏扒皮只有你一个孩子吧,那么她是谁,私生女?”
“如果是女朋友,昨晚她是不是跟你过夜了,你们可是学生啊!”
“……”
记者嘛,唯恐天下不乱。
哪会因为正在采访学生,就手下留情,他们只看重自己的饭碗和名气,大少和美女的花边新闻,读者们最爱看了。
听到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苏业豪脸都有点黑,姜渔同样如此。
校门口一帮围观的学生们,也是一副暧昧吃瓜脸,目光在苏业豪和姜渔之间游走着。
等到一位女记者,询问说:“你们家人怎么看待这段关系?”
苏业豪终于忍不住了,对看热闹的同学们大声解释道:“诽谤!他们在诽谤我啊!”
脸都被话筒戳到,愈发不爽,苏业豪拉上姜渔就走,还抱怨着:
“我不就是长得帅了点,这几天为什么总有绯闻缠着我,最近我只想过简简单单的平凡生活,不想上乱七八糟的新闻!都请回去吧!”
一帮记者们无言以对。
他们本就是故意的,想要欺负苏业豪年纪小、没经验,最好爆出些劲爆消息出来,事先商量好了,一起营造混乱氛围。
这是记者们常用的套路,人在慌乱时候最容易脱口而出,说些本不应该说的话。
然而他们没想到,居然听见“简简单单的平凡生活”这句话。
难道苏家几十亿是假的?
难道不是司机开着劳斯莱斯送他上学?
难道这所学校的学费一年不要三四十万!?
记者们沉默了,怀疑人生。
不约而同想着,这位豪门大少爷,是不是对“简简单单”和“平凡生活”这八个字有什么误解。
假如这就是平凡生活,那他们的日子算什么。
水深火热,穷困潦倒,猪狗不如?
莫名有些悲哀。
阳光照在身上,也不那么温暖了。
在记者们哀叹走神时候,苏业豪已经和姜渔一起,一溜烟跑进了学校里。
门口保安们表情严肃,拦住跟来的记者们,表明绝不允许无关人员踏足校内,这是规定。
姜渔头发乱了,随意扎成马尾辫。
等发现没有记者以后,她刻意跟苏业豪拉开两三米的距离,不爽道:“我果然应该待在家里,跟你一起出门总没好事。”
“我也想说这话,红颜祸水啊。”
苏业豪双手插进口袋里,边走边说:“照片被他们拍了,不知道又要怎么编排,每次我上报纸,都跟女人有关,往后人们怎么看待我,我这张老脸又往哪里放?”
姜渔打趣道:“某个人刚才还说,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呕!”
“别!大早上干呕,同学会以为你怀孕,那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跟苏业豪斗嘴,姜渔还嫩了点。
她的脸都开始胀红,气鼓鼓地跺脚,加快脚步进入教学楼。
看那马尾辫一甩一甩,短裙白袜小皮鞋,沐浴在阳光下的纤细背影。
苏业豪有感而发,小声唱着:“怀念啊我们的青春啊,昨天在记忆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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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课堂不久,就接到了葛半仙打来的电话。
昨天傍晚刚见过,苏业豪自然对他还有印象。
来到走廊。
苏业豪通过电话询问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个朋友张三……张三不希望他父亲继续从事某一项可能会亏钱的生意,而张三的父亲又很迷信,家里有许多风水摆设和财神,那么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这门生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张三,好奇怪的名字。”葛半仙在电话那头说道。
老师随时会来上课,苏业豪赶紧开口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让他相信,风水财运已经坏了?”
“很简单啊,打破风水格局就可以,张先生家里都有什么摆设?”
“门口有八卦镜,鱼缸里还养着龙鱼,哦,前几天有人说北边旺我……朋友的父亲,于是刚把房间搬去北边。”苏业豪怕被揪出来,特意搬出了大名鼎鼎的张三作为幌子。
葛半仙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有点棘手啊,风水这东西玄之又玄,最好直接一点……让张三想办法砸了镜子、捏死龙鱼,然后再摔掉财神像,这样一来我再出马,告诉他哪些东西不能做,应该就会起到效果,最关键的还是要靠我,你明白吧。”
“明白,只要我能成功,红包必须有!”
都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苏业豪发现这点小事不难办,一下子豁然开朗,抓住了头绪。
葛半仙的迷糊声音,透过电话传来:“你?不是张三吗?”
“……哦,我跟张三是一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