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不过安雅的骑车技术也不知道在哪里学习的,还挺厉害,偶尔来上两个高难度动作,搞得江安都冷汗不已。
江安担心的摩托车散架事件没有发生,起码到镇子的时候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到了镇子上,两人都是人生地不熟,江安想找个人问问哪里有卖螃蟹苗的地方。
见到一名男子从马路边上屋子大堂走出来,江安上前礼貌的问了一句:“你好,请问镇上哪里有卖螃蟹苗的地方?”
“嗯?傻叉吗你,没见到我忙的很。”男子怒斥了江安一句。
“喂,你这人真是的,我们客客气气跟你说话,你干嘛骂人?”暴脾气的安雅当先发火。
江安突然间觉得安雅的暴脾气还是有优点的,他只是问一个路,男子居然怒喝他。
男子目光向着安雅投去,发现安雅的美丽后,也是被惊楞了一下,眼底有着火热之色闪过,毕竟如安雅这样的御姐型女子,是个男人都有征服的愿望。
不过男子并没有因为安雅是女人而有丝毫的客气,犹如吃了呛药般,“我着急去请医生,耽误了治疗人病情,你们担当的起?”
“请医生?”江安眉头大皱,要是真的快要死的人,家人去请医生,一定是神色非常焦急,哪还有时间在这里和他们墨迹,说话都怕是没那个闲工夫。
看男子的这个模样,非但没有一点焦急,而且神色间似乎还有着悠闲期待之色。
“我是医生,一般的病我都可以看,我可以试试。”江安淡淡的道,本着救命的医德,他还是开口道。
“医生?”男子神色讶异的打量了一眼江安,旋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弧度,道:“好啊,那就请医生好好的看看我丈人还能不能救活?”
安雅看了江安一眼,江安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安雅旋即没有多说,跟着江安的脚步,一起来到了男子刚才走出的大厅。
大厅中的气氛有些沉默,似乎都陷入悲哀中。
“陶光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医生呢?我不是让你出去找医生的吗?”大厅中一名长相不差的女子道。
“医生我已经找到了。”陶光亮笑嘻嘻道,丝毫没有大厅中众人悲哀的神情,他的笑听起来格外的刺耳,但是他没有在乎众人的态度。
“在哪?”女子问道。
陶光亮指了指身后的江安。
“他是医生?”女子眉头大皱,显然不相信江安这么年轻会是一名医生,而且就算是医生,也不是德高望重的老医生。
对她父亲的病没有一点用处。
“陶光亮,你也太敷衍了,随便拉一个人过来就说是医生,嫁给你是我杜虹雨这辈子最大的错误,瞎了眼。”杜虹雨说着说着哭泣道。
“杜虹雨你搞清楚情况好不好,我本意是想去找医生,这小子非要说自己是医生,一般的病都可以治,我不能不让他来不是?”陶光亮嘴角掀起一个刻薄的弧度。
“你真的是医生?”杜虹雨眼神没有焦点的问江安,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父亲的病恐怕治不好了。
她是父亲一手养大的,如今父亲离她而去,她有点接受不了。
“我是阳山村的医生。”江安淡定的道。
“医生?赤脚医生罢了,能有什么大本事,二叔的病别说是医生,就是省里面的专家来了,一样挽救不回来了。”
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不屑的道。
“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到来,给他点钱,让他走吧。”最后一句话,杜虹雨是对三十岁上下男子说的。
“额。”
江安有些无语,自己这是被人当成了乞丐了啊。
“你父亲如果还有一口气的话,可以给我看一看,说不定我能将其救回来。”江安淡淡的道,丝毫不在意他的淡然话语会引起多么大的轰动。
“狂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三十岁左右男子毫不掩饰的讥讽道。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小小年纪口出狂言。”
“要是能救活我父亲,我给你磕一千个头。”
杜虹雨沉默了一会,道:“你有把握吗?”
“虹雨,你疯了吗?相信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话!”
“不要胡来啊虹雨,你父亲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是啊,在三哥临走之前,给他一个安稳吧。”
有几名老人这时候忍不住出声道。
“没有看到他人,不确定病情的情况下,我没法给你下定论。”相对于众人的嘲讽和不看好,江安倒是淡定的很。
“行,我带你去我父亲的房间。”杜虹雨咬了咬牙,仿佛做了一个压力很大的决定。
她父亲的病她的心中比谁都清楚,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治不好了,让江安一是为了司死马当活马医,二是也为了让自己彻底的死心,不抱有任何的幻想。
陶光亮诧异的看着杜虹雨,他觉得杜虹雨一定是魔怔了,大马路上随便遇到的江湖医生,不是骗子就烧高香了,还指望着是神医,能够起死回生?
陶光亮冷笑不已,等他丈人一死,他就可以成功分到家产,而以他是杜虹雨丈夫的身份,应该会分不少钱,这样又有钱可以到外面花天酒地了。
他的目光从大厅中众人面上掠过,心里冷笑了两声,有和他同样想法的可不只他一个人,只不过有些善于伪装,他们其实也很希望他老丈人死呢!
至于江安能治好他老丈人,除非是神仙下凡。
众人的目光望着江安的背影,神色各异,不知在盘算着什么各自。
安雅有些担忧的望着江安。
房间中,一名花甲老人,头发稀疏,躺在床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身上多处有溃烂,脖子处有脓水流出,看起来非常吓人。
小孩子怕不敢靠近。
仿佛是知道有人进来,花甲老人微微侧头看了看房门处。
“这就是我父亲。”杜虹雨不忍多看,眼泪婆娑的道,她父亲的样子太凄惨了。
江安倒是没有多想,老人的情况虽然很惨,但他是医生,不会惧怕这些表象的东西。
花甲老人见到杜虹雨,手指似乎想抬起来,可是却没有力气抬起来。
“老人家,我是给你看病的医生,我现在为你号脉。”江安说了一句,然后开始搭上老人的手脉搏,开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