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拧了拧鼻子,不服气。
“别在我这里装大爷!你如果祖上是训狗的,我祖上还是驯龙族的呢!走你,咬他一口!”
大个又吹个口哨,此时不是两只,而是五只狗齐齐的汪一声,朝江安扑过来。
江安刚才躲得了两只狗的扑咬,未必躲的过五只。安雅看的惊心动魄。
“江安,小心啊!”
哪怕狗不能把江安咬死,但被狗咬了,如果不及时治疗,还落的个疯狗病、破伤风。
江安还是一副冷静从容的姿态,又往后约退一步,背剪着手。等那五只狗扑过来大约有两米距离,蓦地把两手往前一挥。五只狗就像是被迷了魂一样,落在地上,丧失了狂性,温温顺顺的像小绵羊。
又过来舔舔江安的脚,江安得意的笑笑,指着山门。
“走吧!别再为这种主子卖命了!”
那五只狗果然又走了!
大个儿目光落在江安身上,仔仔细细打量着。他出了名儿的大胆,盗墓的事情,他都做过,从来不相信有鬼神。可是今天,他开了眼界。竟然有人能把陌生的狗驯服的服服帖帖!
“江安,你莫非是马戏团出来的?曾经跟狗打过交道?”张富质疑。
江安拍拍手,嘚瑟的很呢:“我不是马戏团的,我说了我祖上是训狗的,你们不相信!唉!”
大个儿看向张富,征询张富的意思。张富沉下眼皮,眼神微动。大个儿明白,这是要最后一次对江安发动进攻,务必要把江安咬一口才行。
张富给大个递眼神,江安看出来了,警告:“大个儿,我话撂在这里,你如果还要狗来咬我,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个儿用颤动的声音说:“你能怎么滴?”
江安冷哼一声:“我不但可以让狗离开你们的养猪场,而且我还能让狗去咬你,你信不信?”
大个儿不敢说话,既然江安能“劝”走狗儿,让狗来咬他,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大个儿又看向张富,看张富是个什么意思。
张富咬着牙齿,又对大个递眼神:放狗咬江安!
大个儿喉结转一转,吞一吞口水,把手指放在唇边吹个呼哨。这呼哨就是进攻陌生人的意思,狗儿每天都听,条件反射一齐扑向江安。
刚才走了七条狗,现在还有二十三条狗,二十三条狗一齐扑江安,这场面,谁见过!就是张富也是看的提心吊胆。
江安急忙往口袋里抓了一把,然后两手背剪,像刚才那样对着那扑来的狗两手挥洒。就跟孙悟空的定身咒语一般,二十三条狗一发都温顺下来,对着江安喵喵叫。
“哎呀,我活了二十多岁了,还没有养过这么多狗仔呢!乖哈。”
江安还蹲下来抚摸其中一只黑狗,黑狗吐出舌头舔着江安的脸,看起来关系亲昵的很。
猴子在张富耳边,悄悄说:“张老板,江安是神仙不成?”
张富两手握着拳头,身子却发抖:“哼,我看他就是在马戏团待过,曾经训过狮子和狗,所以才有这个本事。”
江安站起来,笑吟吟的看着大个儿:“刚才我说了,你要是再叫狗来攻击我,我可要叫它们去咬你了。”
大个儿吓得虎躯一震,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舌头打结:“你……你能让它们来咬我?哼,不……不能够吧!我可是它们的主人。”
“不信?那就试一试。”
江安手插进裤兜,然后又掏出来,蹲下,抚摸刚才那一只黑狗,说咒语一般道:“黑狗黑狗,看到那个大个儿了吗?这个人很坏,经常让你们干坏事。在他手臂上咬一口,让他长长教训。但,不要咬死。听到了吗,小黑子?”
小黑子?大个儿可从来不叫它小黑子,一律都叫狗。
“江安,你就这么几句话,能让它……”
大个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黑狗已经龇牙咧嘴,露出凶相,嘴角喷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大个儿吞吞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黑狗:“喂,我才是你的主子,你被过来!”
黑狗屁股翘起,两只前腿下蹲,做出扑咬的姿态。
江安清清嗓子:“咳咳!预备……走你!”
黑狗汪的一声,突然暴起,像是飞车一样飞扑过去,大个儿哪里躲闪的及!一下子就被黑狗扑倒,倒在草丛里。
“哎哟!”草丛里发出惨叫声。接着,又听到砰的一声,黑狗的脑袋被什么打中,鲜血淋漓,汪的一下,不知跑哪儿去了。
大个儿站起来,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石头,石头上沾着血,大个儿就是用这块石头把黑狗打伤的。
“妈的,这下要去防疫站打预防针了!”
江安没有想到大个儿这么狠戾,一下子就把黑狗打跑了,心里也是骇然。
“大个儿,你还要试一试我的咒语吗?”江安挑衅的看着大个儿。
大个忍着疼痛,不敢再刺激江安:“兄弟,今天我和你的事情,到此为止,好不好?咬死了我,你也不得安生。”
江安笑道:“说的在理!那我和我的朋友,可以离开了吗?”
江安目光扫过张富和猴子,两人没有什么话说。江安得意洋洋,上了汽车,开到山门口,忽然又吹个口哨,那些狗汪汪的都跟了出去。
“该死!”大个儿骂了一句。
张富心里有恨,但也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江安得胜离开。
猴子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张老板,要是你说文贵请来的这个人是谁呀?你说他们会不会查出我们来?”
张富没好气道:“他查什么查?有证据吗?养猪的人又不只是我一个,就凭我曾经去找过文贵,就说是我放毒?哼,他们相信,警察也不会相信;警察相信,法院也不肯相信。”
大个没空跟张富和猴子说话了,捧着被狗咬伤的手臂,坐上电动车:“哥,我得去防疫站打预防针了,要不然明天我就变成一条疯狗了。对了,看这伤势,我明天不能去镇上摆摊卖猪肉了。让猴子去吧!记住,不能卖到七十,只能卖四十块一斤,否则,那个混蛋又要找我麻烦了!”
电动三轮车,卷起一道烟尘,飞驰离开。
回到文贵的养猪场,文贵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泄气。
“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证明张富就是那个毒死我养猪场所有活猪的人?哪里去找证据?我的猪就这样白白死了吗?”
想到伤心处,文贵又泪如雨下,根本不在乎头部曾经被猴子用棍子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