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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他是善良的人

莫名被斥了一句。

绮岁走了。

顾也还傻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梁涉川站在台阶下唤了他一声。

他这才回神,手足无措地看去,瘪瘪嘴,委屈道:“师哥,我怎么惹着岁岁了,她要这么骂我?”

骂他的那两句话梁涉川全听到了。

他倒觉得绮岁说的一点没错。

“你不是说一个人去玩儿吗?”梁涉川握着酒瓶瓶身,冰冰凉凉的,褪却了手心的热度,“昨天在你车上的是谁?”

他们说的压根就不是一码事。

顾也心虚地低下头,“我,就是路上遇到了。”

“哪个路上?”

“机场。”

“所以现在?”

被梁涉川咄咄逼人的气势压的抬不起头,顾也悉悉索索地拽扯着自己的袖口,思考着该如何解释才合适,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方式。

见他纠结。

梁涉川轻笑,眉角稍抬,风轻云淡的,“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用不着跟任何人解释,就算是绮岁也不用,明白吗?”

“啊?”顾也傻了,“我没想着要跟她好的。”

“一个女人而已,不用太较真。”

在短暂的沉默里。

顾也长叹了一口气,这些天提心吊胆悬着的心总算被梁涉川稳住,也只是口头上准予了而已,他还不敢太放肆。

毕竟梁涉川和绮岁两个人,但凡有一个人不同意都不行。

梁涉川先走。

顾也被斐姐叫回去拿梅子酒,每个人都有,给他的最多,斐姐最疼爱顾也,对他好都好习惯了。

倒是绮岁,从一旁路过,声音拖着,尾音软软绵绵,像一击棉花拳,打在顾也身上,“这就回去了?”

处于惶恐的状态中。

绮岁说什么顾也都害怕。

害怕回答的不对,惹到她不悦,焦灼时,心都是抖的,嗓音也颤了,“嗯,明天,明天还有事情。”

“哦。”绮岁拖长音,咬的宛转悠扬的,“有什么事?接女朋友下班?”

“不是,我,”

顾也的话没说完。

在一边装酒的严律忽然大声嚷嚷开,嗓门扯的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女朋友?小也哥也有女朋友了?哪家姑娘,这么想不开?”

绮岁听了没忍住笑出来。

倒是斐姐,轻轻给了严律一掌,“咋咋呼呼什么呢,我们家小也怎么了,长的不差啊。”

“是不差。”绮岁用平淡的语气冷嘲热讽着,“不光不差,还有个傻瓜脑袋,小心被骗财骗色。”

说完。

她潇潇洒洒的上楼。

留下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听不懂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倒是严律首先反应过来活络气氛,“小也哥怎么说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被骗财骗色呢,小嫂子又说笑,快拿上酒回去吧,我可要睡了。”

他打了两个哈欠,跟着绮岁的步子径直往楼上走。

斐姐僵直地挪回目光,安慰似的拍了拍顾也的肩膀,“别搭理他们,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早点回去休息。”

“没事的,岁岁爱开玩笑。”

顾也笑里有些苦。

“她也就爱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所以我没放在心上。”

在斐姐面前,顾也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任何事都藏在心里。

将两瓶梅子酒放上车。

稳着瓶身,以防摔碎。

回来后顾也没再住老房子,而是悄悄搬到了自己名下的一处房产。那儿离电视台很近,开车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方便关山月上下班。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他还是没敢告诉梁涉川。

尤其怕传到绮岁耳朵里,冷嘲热讽是轻,等到单独找他谈,事情就重了。

在楼道抹黑开了门。

顾也顺手将两瓶酒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低腰换鞋时房内的感应灯全部亮起,楼上有脚步声腾腾的往下跑着,很快,一步接着一步,有些迫不及待。

刚换好鞋就被身前冲过来的影子扑倒。

他惯性后退着,腰撞到墙,骨头撞碎的痛,闷哼一声,却无可奈何地摸了摸关山月的头,“跑这么快干什么?”

女孩子头发柔软。

在手心时,每根头发丝仿佛都会跳舞。

她大约是刚洗过头,香味从发根发酵,浸透了顾也的嗅觉,让他恍惚觉得整个房间内都是她的气味。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这么多年的奔波,终于固定下来,有了家。

关山月年轻漂亮,个子比绮岁矮一些,比顾也整整矮了大半个头,踮起脚尖才能碰到他的鼻子,她吊在他的脖子上,眼眸皎洁明亮,像是被水冲刷过,“你回来太晚了,我一个人度过了没有你的三个小时,能不跑吗?”

年龄小的女孩都是黏人的。

勾人的手段也是就撒撒娇,爱意不掩藏,渴慕的情感呼之欲出。

顾也起初不习惯,但现在已经慢慢享受起来,“哪有这么说的,我就是去吃个饭。”

“跟你哥哥吗?”

他握着关山月的手往里走,因为疲累,声音不自觉降低,却仍是柔声柔气的,“倒没有,他没赶上,跟家里其他人。”

“有绮岁吧?”

“有。”

在餐厅吧台坐下了。

关山月倒了一杯温水,放到顾也手里,“绮岁没有刁难你吧,她好像还是不想让我们在一起呢。”

顾也要喝的水没到嘴里。

颇有深意的目光触碰上关山月的脸,她却只当那话是随便说说,忽然惊呼一声,想到什么似的冲到玄关,将顾也带回来的两瓶梅子酒拿过来。

特意选了漂亮的杯子将酒倒进去。

酒水呈现淡红色,液体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梅子渣,玻璃杯外有层五彩的颜色,结合在一起,很是漂亮。

关山月将下巴架在台面上。

用茫然的目光看着那瓶酒,“这是你家里人自己酿的吗?”

“嗯,你尝尝。”

在江家时斐姐就爱酿些自制酒。

顾也尝腻了。

带回来便是想着给关山月尝尝。

她小心托起杯底,对着唇抿了一小口,清甜之余还有些辣嗓子,后劲瞬间冲上了脑门,辣的她忍不住紧紧皱上眼睛,用手在嘴边扇风。

吐出的半截舌头又红又小。

耀眼的明光之下关山月额角的绒毛跳跃着,面容明皙,连鼻头都被辣起了红晕,小巧可爱。

顾也忍不住笑了。

他很少笑。

关山月止住动作,神情诧异地看着他,“你笑起来比不笑好看多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以前绮岁也爱逗他,却只是出于有趣,好玩。

并不像关山月这样,一字一句都透露着赤诚之意,让人不会怀疑其中的真心程度。

顾也迅速将笑收起来。

随手揉揉关山月的头发,将她面前的酒拿过来,指尖敲着台面,清脆发响,“年纪小,就不要喝酒了,尝一口就行。”

仔细算。

他们之间竟然差了十岁。

在顾也眼里,她的确年纪太小。

那一口下去还醉不到关山月,可关键时刻她不得不装傻充愣一下,用两根手指拽住了顾也的袖口,醉态迷离,微眯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还挺好喝的,就是有一点点辣。”

说着。

她用手指比出一个距离。

好像真的能比出辣味程度似的。

顾也笑笑,“别喝了,我带你上去。”

他想搀着关山月,她却不愿意,硬要将自己往他怀里挤,没办法,他抵挡不住小姑娘的娇气,笑着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关山月很轻盈,抱着她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她仿佛是真的醉了。

脸颊很热。

窝在顾也怀里,隔着单薄的衬衫可以明显感受到她脸颊皮肤的滚烫温度。

很烧人。

那个位置刚好贴在他的心口。

一步比一步焦灼。

顾也的心被烫着,直到将关山月稳稳放在了地上他才好了些。

瓷砖地面很冰凉。

紧贴着关山月的脚底。

她软趴趴的倒在洗手台边缘,手肘撑在后,原本纯净的小脸因为醉意而烧了起来,让那张晕红的脸平添了一丝娇媚。

“来,把嘴漱漱。”顾也冲了杯冷水递到她唇边。

她痴痴笑了下,握着他的手腕去蹭水喝。

却又不是喝。

而是像小猫一样,伸出舌尖。

一小口一小口的从杯子里将水舔出来,浸的唇瓣殷红。

一举一动都在散发自然的娇憨。

顾也心跳的厉害,骨子里木讷的性子竟然被招了出来,无所适从地抬起关山月的下巴,用有些训斥的语气说:“好好喝,喝进去再吐出来,把嘴巴里的酒味冲掉,然后去睡觉。”

“这么早就睡觉?”

“不早了。”

他朝房间内的钟表看去。

时针正巧落在了十点的位置。

关山月又痴笑,双腿忽然打直站稳了,一手揪住顾也的领带,用一只腿顺着他的西装裤脚往上摩挲,轻轻啄着他的下巴,“我是说,这么早,就睡觉?”

她故意将“睡觉”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顾也脑子里“嗡”的叫了一下。

他别过脸,用手推开关山月,可她却死死黏在他的身上,手还不规矩的乱蹿。

没多久皮肤上便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红,顾也用手推着她,“别闹,回去。”

“顾也。”关山月仰起头,头发乱了,眼神也乱了,似真似假的看着顾也的脖子,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点上去,“你脖子红了。”

他无言以对。

正要拨开她的手。

她又痴痴地看着他的脸,“脸也红了。”

仿佛一下被戳到最心虚的地方。

下意识的。

顾也放开关山月的胳膊,她没了支撑,双腿发软,“砰”的倒了下去。

洗手间的地板光滑瓷凉,人摔下去几乎连骨头都要震两震,更何况是她那么小又脆弱的身板。

摔的顾也心都抖了抖,忙弯腰下去抱她。

却被她狠狠推开。

在推搡时,她头发乱了,如今有几缕轻软的撩在面上,将醉态给掩盖的若隐若现,又纯又乖的小脸正含着怒气瞪向顾也,她声音委屈着问,“你是不是又听了绮岁的话,想跟我分手?”

顾也些微慌张,掌心微微泛红,短发下的耳廓也是红的,都是被她撩拨所致,哑声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关山月坐在地上,可怜地抱着膝盖,眼眶内徘徊着泪水,“你每次去见了她,回来都会跟我提分手,第一次就是。”

那时他对她的确没有什么感情。

分手也是不痛不痒的事情。

可现在不同了。

顾也紧紧嗓,“我不会再那样做了。”

关山月仍然不信,换了柔顺温和的声音,“那我刚才亲你,你为什么要躲开?”

灯光些微的落下。

一瞬间。

都聚集在了她头顶一个漂亮的白色小旋上,映的发丝也罩着一圈光,她穿着白裙子,肩头的皮肤更白,锁骨的线条描绘至下,像绸缎般光洁。

顾也嗓喉发热,没有思考太久,他缓了口气,充满怜爱地轻轻啄了下关山月烧红的脸颊,以表安慰。

要离开时却被她扯住了领带,反客为主。

她还没来得及贴上来。

刚喝下去的那口酒后劲突然反上喉咙,呛的她连连咳嗽,咳完,她恍惚失神,眼睛里有一汪水光,慢悠悠道:“你答应我,不要听绮岁的话。”

理智出了窍。

顾也才是醉的那个人,他茫然地点头,茫然地按照关山月的话做了。

些许月色从漆黑的夜空中洒下。

洒向每家每户的窗台。

纱窗飘着,被风微微漾起,漾起了悠扬的弧度,从地板上轻扫而过,平潮公馆的二楼还有窗户没关。

冷风吹的绮岁皮肤冰冷。

鼻尖一酸。

她忽然掩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这才察觉到冷。

晃了晃脑袋,绮岁从地毯上站起来去关窗,刚将窗户合上,风进不来,房间内倒显得有些沉闷了。

还没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下。

手机便在梳妆台上震动了下。

有人发消息过来。

她揉揉酸痛的眼,本以为是明天工作上的事,打开看,才看到是顾也的信息。

他字字句句没有犹豫,彰显着坚定。

总之就是将他和关山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并且还附上几个字——我们不会分开。

这种事情何必要告诉她?

顾也是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

绮岁冷笑着,习惯性地回复——去死吧。

那三个字成了日后,她此生最后悔发出的信息。

几天间。

在电视台,绮岁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关山月在的地方,对她有敌意的事情也弄的人尽皆知。

倒是关山月,仍然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

走到哪里仍不改一贯嬉笑散漫的态度,像是在故意做给绮岁看。

不仅如此。

顾也的车每天都会停在楼下接她。

有时绮岁从他的车旁路过,他想打招呼,车窗降了下来,绮岁却已经走远了,全然将他当做了陌生人。

他们越是疏离。

关山月越是得意。

午饭时间。

关山月撑着遮阳伞站在楼下。

骄阳刺眼,金黄色的光晕硕大,就悬在头顶,热的她连连喘气,白皙的脸庞烧的一片又一片的红斑。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绮岁踩着平底鞋从楼里出来。

楼内冷气充足,倒是外面,被炙烤的像暖炉,她穿着白蓝拼色的平肩衬衫,肩头圆润,骨骼线最为漂亮,走在人群里是最晃眼的那个。

哪怕关山月眼睛被阳光刺的酸了。

她也能一眼将绮岁认出来,扯了扯干哑的嗓子,喊道:“绮岁!”

绮岁听到了。

她走下台阶,脚步连顿都没有顿一下。

这样的反应关山月早有预料,她忙跟上去,脚步黏着她的脚步走,喋喋不休道:“跟我一起吃个饭吧,我想你应该有话跟我说。”

绮岁像是失聪了。

把身边那么一个大活人当做空气对待。

关山月走到和她并肩的位置,继续说:“我跟顾也又在一起了,你知道的吧,我还发过照片给你,你难道不想问些什么?”

“那晚的信息是我用顾也的手机发给你的。”

“你在怪他吗?”

“我早就说过,男人都是一样的,表面看着正人君子,实则一点诱惑都抵挡不住,你说是吗?”

绮岁往附近的餐厅走去。

关山月紧跟着。

太阳下实在热的可怕。

又是中午时段,人与人之间走过都黏连着热气,没走两步皮肤便湿了起来,她说了那么多的话,口干舌燥,这还不算什么,得不到一点回应,这是最令人挫败的。

喘了口气。

她又满血复活,还想去刺激绮岁。

启了启唇,身旁的人忽然停住了。

因为怀孕,绮岁只有在摄像机前才穿高跟鞋,现在是平底鞋,关山月却穿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像是警钟,尖锐的扎进绮岁的听觉里。

她胃里翻滚着酸水。

皮肤病态的白,声色虚弱无力,“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终于肯说话了。

关山月战鼓重燃,眼睛里满是澎湃之色,“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想让你偷点梁涉川工作上机密文件,你去查查他的电脑,找到些蛛丝马迹给我,这样我扳倒他就能容易些。”

“你一个刚实习的大学生,想扳倒他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用不着你管。”

热浪在绮岁眼前涌动。

她头晕目眩,话都有些说不清楚,“这跟顾也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这不简单吗?”关山月笑着,笑容在接近四十度的高温下竟然泛着阵阵阴寒,“因为他是除你之外梁涉川最亲近的人,我当然要从他这里下手。”

“他每天来接你下班,跟你住在一起,你对他就没有一点感情?”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

关山月的情绪又失了常。

变得偏执疯狂起来,“他,还有梁涉川,都是间接害死我哥哥的凶手,我为什么会对一个杀人凶手有感情?”

“我见过你哥哥。”绮岁变了变眼神,流露出一些沉重,“你跟他很不一样,他会在关键时刻劝我及时抽身,他是个善良的人,你不是。”

在梁家破产的前夕。

她在停车场见过关铮一面。

虽然那时他带着帽子,已经是见不得人的在逃犯,可他仍然是温和的,和关山月不择手段的性子简直天差地别。

炎热的温度让城市中的每个人都无精打采。

过往的行人撑着遮阳伞。

只嫌走的太慢。

只有广场中央站着的两个女人,仿佛雕塑似的,各自对对方充满了敌意,绮岁要走,关山月死死拉扯着她。

她忍无可忍,一把挥开了关山月。

猝不及防的,关山月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被晒的发烫的地面烧红了手,面目难堪。

“你放过顾也吧,他玩不起这种感情游戏。”绮岁脸庞清冷,口吻很淡,有着绝望和无奈。

关山月咬紧牙关,唇色惨白,皮肤汗涔涔的,娇嫩的手掌顺着粗粝的地面缩成了拳,“绮岁,你说我哥哥善良,可善良的人没有好下场,他兢兢业业的,最后却被无辜牵连,卧轨而死,那种惨烈的死法,你这辈子都没有见过。”

血和骨头都找不见。

人死后再不济还有一捧骨灰。

可她的哥哥呢,什么都没有。

绮岁摇摇头,轻描淡写道:“你会让他失望的。”

她临走时关山月还坐在地上。

那块被烧的滚烫的地面像是她的行刑场,将她的灵魂都给火化了一遍,恨意却不减丝毫。

下午的班是空着的。

被折腾了一顿。

绮岁没吃一口东西却又空吐了一场,没办法跑了趟医院检查,空调的冷风从上至下猛地蹿进她的脑门,她恍恍惚惚地看着头顶冷白的灯,眼前出现重影。

医生开药时梁涉川站在一旁。

他紧紧握着绮岁的手,营造出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的假象。

电梯里。

梁涉川温哑着嗓子,是担忧过度,长时间没有发声后造成的短暂气声沉淀,“身体怎么不舒服了?不是让严律去公馆住着照顾你了吗?”

“今天才觉得不舒服。”绮岁语色淡,话也少,“不想麻烦别人了。”

“这不算麻烦。”

“你不是一贯讨厌我往医院跑,觉得我不省心吗?”

电梯门打开前,她忽然这样问。

梁涉川觉察到了些什么,沉了脸,语气也不对,“绮岁,你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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