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惠觉得叶凌天太神秘了,也太难以理解了,这难道就是高人的领域?
叶凌天拍拍郑天阳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也不用刻意说好话,你想什么我心里也清楚,不是我打击你,虽然你对赛车热情极高,但是你并没有做一名顶级车手的天赋,在你后面时,我注意观察了下,你拐弯太过生疏,这不是技巧问题,而是感觉问题,与其在赛车领域浪费时间,不如钻研钻研其他方面,或许会取得不小的成绩。”
郑天阳的脸色当即就白了,这话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一定火冒三丈,可从叶凌天嘴里蹦出来,他信。
然而当你热衷某项事物,并且为此浸淫多年,突然一个高手冒出来,指着你的鼻子说,别闹腾了,这玩意儿不适合你,是个人心里都拔凉拔凉的。
站在郑天阳的角度细细想想,陶美女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当然这是女人独有的同情心泛滥,并不意味着她愿意跟郑天阳再续前缘。
“可是,我还想试一试,天哥,我知道你所在的层次绝不是我能够企及,甚至你所谓的顶级车手应该是国际级别,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赛车对我来说,更多的是爱好,我愿意为这个爱好不停奔走,即便前方一无所有!”郑天阳这般说着,突然对陶然惠歉然一笑,“请你原谅,先前对你纠缠不清,确实太孩子气了。”
“你本来就是!”陶然惠白他一眼,拽拽叶凌天的胳膊,小声道,“要不,你就教教他?反正你也损失不了什么,恩,如果顺带着教教我那就太好了,呃,你别瞪我,如果不是今天请你吃饭,你能赚到这五百万?”
郑天阳真没想到然惠这么有情有义,先前老子干嘛跟她过不去啊,被甩了就被甩了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她是一白领,老子高中都没必要,真走到一起也谈不拢啊。
“然惠,你.他真是你的同事?”郑天阳凑到陶美女身边小声道。
“废话,老娘什么时候骗过人,有男人就有男人了,又不丢人,我犯得着骗你吗?”陶然惠想到郑天阳不分青红皂白就号的德行,便一阵不爽。
“把握住机会啊,千万别让人捷足先登了,天哥是个宝!”郑天阳涎着脸冒了一句。
幸亏这话声音小,否则被人听到了,丢老娘的人!陶然惠狠狠瞪他一眼,差点一巴掌扇过去,以前老娘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出息呢,你是老娘的前男友啊,半个小时前还唧唧歪歪说什么别人泡了你的马子,就跟别人赛了一场车,愣将前女友朝人家怀里送,你还是不是男人?
“不说话你会死啊!”她咬着贝齿唾道。
若原来郑天阳肯定噼里啪啦回应两句,现在可不敢,貌似以后说不定有求着然惠的时候。
果然不愧是前情侣,这一唱一和配合得真默契。叶凌天无奈的看了他们俩一眼。
原本按照叶凌天的脾气,这事儿绝不会答应,不过有陶然惠在,以后即便郑天阳不缠,陶美女也不会放过他,反正教一个人是教,教两个人还是教,他们两个也不是一门心思冲击国际大赛的愣头青,教起来想必难度也不大,当然更重要的是郑天阳的态度。
当年的自己不就凭着一股子狠劲儿,冲破层层关卡,才有了今天,否则,早他妈在荒郊野外喂狼了。
“有时间我约你们,”叶凌天眼看飞车党的成员开着跑车从四面八方过来,一个个伸着脖子朝这边涌,眼看情景有演变成围观大熊猫的趋势,连忙对郑天阳嘱咐道,“今天赛车的事儿别宣扬,老子安静的生活才刚开始,你小子要破坏了,我剥了你的皮不说,教你门都没有。”
高手啊!这是百分百的高手!完全看破了名利!想到叶凌天出神入化的技术,郑天阳觉得这五百万花的一点儿都不亏,权当教学费了,恩,这学费好像还打了不少折扣。
从三环驶入二环的那个弯道,就是国际级车手过来,也不可能做的那么完美,换句话说,叶凌天的水平肯定不止国际级中的一流。
你花五百万华夏币能请一名国际超跑车手悉心指点?拉倒吧,别人出席一个活动,参加一场赛事都不知赚多少,谁脑子抽风到你这里来混几个小钱?
如同蝗虫一般涌来的飞车党成员,非常郁闷的发现,那神一般的车手已经走掉了,登时一个个脸上写满遗憾。
他们中很多人都是接到兄弟的电话风风火火跑过来瞻仰神人的,跑过来连根人毛都没看到,就有部分成员开始怀疑自己被耍了,可看到三哥的表情后,他们这才坚定无比的相信,就在刚才,真有一个神一般的车手,用街车战胜了三哥。
三哥是实在人啊,人品绝对信得过。
相对于叶凌天那天晚上碰到的钱子豪之流,今天出现的都是正正经经的飞车党成员,这些人无一例外家境都非常好,也就是老百姓眼中的官二代富二代甚至是拆二代,他们身上可能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恶习,但对赛车的热爱,绝对是真挚的。
尤雷也是空手而归,突然他有一个大胆的设想,那个开奥迪的跟开科鲁兹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卧槽,自己瞎琢磨,不如回家问问老姐啊,一天时间过去了,凭她的本事,就没搞不定的事儿。
敬贤山庄,5号别墅。
尤雪蹙着眉头,满腹心事,王涛要跟自己合作?看来这几年白狼帮快速崛起,已经让黑虎帮感受到威胁,按捺不住要除之而后快了。
想到王三观那嚣张跋扈的姿态,尤雪有些无奈,在别的领域争争龙头老大有意义,咱们这行争来争去,有意义吗?官方对社会秩序管制极其严格,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如果你真有发展成意大利黑手党那样的野心,那绝对的手起刀落啊!
得想想办法,王三观这么做,会把自己好不容易摆好的棋盘全部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