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人:同上章)
“真的假的?司马老师和五年前自杀的学姐有感情纠纷?”“是司马老师甩了那个学姐导致她自杀的?”“厉鬼索命,不会是真的吧?”
由于许可和叶雄的大嗓门,其他同学也都听见了我们的谈话,纷纷凑了过来,几个比较八卦的女生也跟着催促我:“诶诶,陈艾,继续说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仿佛有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许可和叶雄这两沙雕这样搞法,我真的压力山大的好不好?
一时间,几乎全班的人都围在我身边了,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我能怎么办?无奈之下,我唯有借口上厕所来使自己稍微冷静冷静了。
“关于这件事,那可精彩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去上个厕所,回来再给大伙儿详细说说。”
我从座位上站起身,用左手捂着腹部,假装肚子疼,随手拿了一卷卫生纸,就从围在身边的人群中挤过去,快速奔出走廊,往厕所跑去。
我们班的教室在二楼,男厕所就在我们教室的隔壁,本着“就近解决”的方针,正常情况下我肯定要去二楼的这个男厕所的,但是,我并没有想要上厕所的感觉,我之所以说要去上厕所,单纯地只是为了躲避教室里那嘈杂的环境罢了。
所以,我走上了三楼,到三楼的男厕所去了,这样可以避免班里头的那些个好事者,尤其是许可和叶雄这两沙雕追到厕所里来,这样我至少可以暂时地获得清净。
我走进三楼的男厕所,厕所里的灯是二十瓦的白炽灯,发白光的那一种,相比于黄光,白光似乎更加符合大多数人的适应性,至少我个人认为,大晚上的厕所要是用的是黄光灯,会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问题。
我首先来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又洗了一把脸,舒缓了一下精神,随后径直走向厕所最里侧的那个蹲间,因为大家都知道,上厕所的时候要是在靠近门口的蹲间蹲着大号的话,很容易被一些路过的沙雕同学整蛊,趁你蹲着大号的时候弹点水给你之类的小型恶作剧那是层出不穷,使人烦不胜烦,久而久之的,我也就习惯了在上厕所大号的时候先挑最里面的蹲间。
我进入蹲间,顺势蹲下,开始搜索口袋,寻找香烟和打火机,男人嘛,哪有上厕所的时候不抽烟的?可是,我搜遍了全身上下,愣是没有找到,这时候,我才回想起来,我的香烟和打火机都落在座位的抽屉里了,走得匆忙,忘了带过来。
这下子就尴尬了,没带香烟过来的话,那我来厕所还有个啥子意义?回教室去拿?那还不得被那帮家伙牢牢缠住?
不过好在,我把手机给带来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干脆就在这里玩一会儿手机游戏再说吧。
于是我蹲在蹲间里玩着手机游戏,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我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在洗手台的位置,然后是哗哗的流水声。
“老陈,你在这里面吧?别躲了,都看到你了。”
洗手台那里传来了许可的声音,这家伙竟然真的追到厕所里来了,我这都跑到三楼的厕所来了耶。
“我说你小子够可以的哈,我都跑到三楼来了还能追过来。”
既然躲不了了,我只好从蹲间里走出来和许可搭话,并向其索要香烟:“对了,你小子带没带香烟?给我来一根?”
“大老爷们哪有人上厕所不带烟的?来,给你。”
许可掏出烟盒,拿出一支香烟递给我,同时又拿出一支送到了自己的嘴里,随后掏出打火机把两支香烟都点上,我们两个就在这厕所里吞云吐雾了。
“你小子够鸡贼,竟然想出躲厕所的法子来逃避,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许可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这里没别人,告诉我点你知道的内幕吧。”
我笑了笑:“你小子不用这么猴急吧?就不能先回教室之后再说吗?抽完这支烟咱就回教室去。”
许可笑了笑:“那要不你先听听我所知道的故事吧。”
哟,许可这小子还知道些故事呢,这倒是挺新鲜哈,一时间我也来了兴趣,问他:“什么故事?”
许可道:“其实,你刚才所说的司马老师和五年前割腕自杀的学姐有感情纠纷一事,并不全对,事实上,司马老师和那个学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只是……那个学姐的死,确实和司马老师有关系。”
许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变得极其的低沉而又阴森,令我感觉有些不寒而栗:“老许,那个……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具体真相几何,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
我以为许可是因为我的胡扯而心生不满,所以我赶紧向他道歉,并解释说自己都是道听途说的,并不了解具体的事实真相,而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响了。
“抱歉,我接一下电话。”
我对许可说了一声后,便接听了电话:“喂,请问是哪一位?”
“老陈,你上厕所要这么久的吗?大家可都在等着你回来讲故事呢,你不会是掉下去了吧?”
电话的另一头,不是别人,正是许可,对,就是许可,可他此刻不是正站在我都面前吗?
“许……许可?你是许可?”
我吓得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向我面前所站着的那个“许可”,这个“许可”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狞笑,紧接着,厕所的灯在一瞬间全黑了,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
“啊!!!”
我发出一声尖叫,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掐着我的脖子,我本能地挣扎着,但毫无作用,我感觉快要无法呼吸了。
“不是我那还能是谁?你连最好的兄弟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别墨迹了,赶紧回来,不然我就不帮你上分了。”
我最后听见的,是手机的另一边所传来的许可的声音,在那之后,我就两眼一抹黑,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