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容胤语气淡淡,从头至尾,面上都不见波澜。仿佛那跑马场只是容家的跑马场,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似的!要知道,他可是容家的长子嫡孙,有朝一日,是要继承跑马场的!
“胤儿!”容瑜面色煞白,拽紧了容胤的双肩,用力掐着他的胳膊,浑身颤抖不已:“你想清楚了再说!有些话,说出口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容瑜话中含义,在场所有人,包括宁帝在外,都能听出来。唯独容胤一副无邪模样,目光清澈地望着他:“父亲,儿子想得很清楚。我既然蒙恭王夫妇搭救,救命之恩,自然当涌泉相报。就算是为了容家的跑马场,儿子也断然说不出这些冤枉他们的话!”
“就是!恭王夫妇是好人!岂容你们说三道四?!”楚心面上的惊讶早已淡去,跟着附和。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身前的这个男人,嘴角不由瞥了瞥。丫的!他是容家的少爷,他不早说!害得她虚惊一场,以为他要被人抓去宰了呢!
“这位姑娘是……”容瑜眉头一拧。
楚心心中一慌,有些紧张地拽了拽容胤的衣领。
容胤回头,浅浅一笑,对着众人道:“父亲,这是恭王府的丫鬟。早先我一个人卧病在床,衣食不能自理,便是由她照顾我的。她说的话,也可以为恭王夫妇作证。”
“做什么证?!”容瑜猛得站直了身子,狠瞪了容胤一眼,“依为父看,你不是被人胁迫,而是受人蛊惑了!这密室里头定有玄机,恭王无缘无故挖一个密室出来……怕不是疗养室这么简单!来人,给本官搜!”
“是!”侍卫长应承一声,随即长臂一扬,一众侍卫便涌上前来。
容胤展开双臂,轮椅拦在密室入口处,声音森冷:“父亲,你们方才在外面所言,儿臣都听得一清二楚。这疗养室里头断然没什么密道,恭王殿下更不可能忤逆圣上,私自进出京城!这是别国的离间计,请父亲不要遭人蛊惑!”
“离间计?”容瑜冷笑一声,狠瞪向容胤,“依我看,是有人使了法子,想要离间我们父子!”
“父亲——”容胤拦在他面前不让。
容瑜便冷喝出声:“让开——”
容胤眉头紧拧。
容瑜见他不动,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个侍卫道:“你们去!推大少爷出来!”
“是!”两名侍卫随即上前。
楚心拽紧了轮椅,咬唇道:“不行!他身体虚弱,一直都是我伺候着的,真要走,那也是我推……恭王殿下好不容易才治好容少爷,再叫你们粗手粗脚的给弄伤了,你们偿命么?!”
两位侍卫听了,慌忙退开几步。
楚心有些焦虑地望向容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容胤回眸,回以一个安心的微笑。
楚心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缓缓推着容胤出了密室大门!
“给本官搜!角角落落都要搜清楚,不能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