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根本无心关心其他,一口气结了三层法术印,把整个偏殿都封住。
紫灵紧随其后,他对法阵无比精通,姜小白的法阵自然难不住她。
紫灵红袖翻飞,冲进法阵里。只见阿紫浑身颤抖躺在床榻上。
“怎么又是这副摸样了,出什么事了?”她疑惑问道。
还没等姜小白回答,阿紫费劲的抬起胳膊,手指着偏殿的位置,颤抖着回答:“那里不太对劲,一靠近就难受。有肯定东西,气息太浓郁了。就是他的气息。”
姜小白把阿紫交给紫灵掺扶着,他慢慢走进偏殿,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的走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的异常状况。
偏殿里的灯是开着的,但光亮并不是很强,只是为了照明用的姜小白在里面,顺着墙角一点一点的看,任何阴暗的角落他都检查过,他这个偏殿不算大,怎么可能藏得下一条黑精怪呢?
姜小白一路走到灶台边上,看着那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的,窝进去一块的墙,心中十分疑惑,到底是这墙有问题呢,还是他的偏殿有问题?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他转身就要走,脚尖踢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姜小白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方才他脚尖踢到的东西是昨天晚上武侍拿过来的那个黑精皮口袋里面装的是武侍在路上打死的黑精。
这样一想,姜小白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它慢慢走到那个黑精皮口袋的前面,小心翼翼的用手解开了那个袋子。
夏天因为温度过高,袋子里面的尸体已经有腐烂的症状了。
姜小白仔细的看了看这黑精的尸身,就像一般的黑精的大小,除了颜色特殊一些,并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本想把这个袋子提出去,让阿紫看一看到底是不是这个东西,但又怕影响到她,想了又想,只好拿出手机给这个东西拍了一张照片。
姜小白慢慢走了出去,阿紫的状态已经稍微平复了一些,她由紫灵搀扶着在外面坐了下来,见姜小白出来,软软的抬起头,小声的说:“怎么样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姜小白,眉头一皱,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递给阿紫。
“这东西给你看看,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个,这是之前武侍来我家的时候带过来的。”
阿紫接过手机将图片放大,只是细细的看了看,当她发现那个袋子里黑精的尸体身上的花纹的时候,她忽然手一抖,整个手机直接从手上摔在了地上。
姜小白没觉得有什么,他慢慢捡起手机,看到阿紫有如此反应,心里也确定了几分。
“他是死了吗?这东西怎么会死在武侍手里呢?这应该是他的族人呀。”阿紫小声的嘀咕道。
“族人?”
姜小白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是的,他们那一代很难繁衍族人,而且刚生下来的族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就跟普通的黑精没什么两样,若是不慎溜出山外被别人补走,绝对没有任何可以招架的能力。”
姜小白心头一沉,低声道:“可这东西已经死了,武侍来的时候跟我说是在路上遇见的,他用石头给砸死了。”
他话音一落,在场的三个人都沉寂了下来,仿佛大家都预料到将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样,默默的没有做声。
三人沉默了一阵,气氛变得有些僵硬,紫灵低声问了一句;“那照这样说,武侍就是杀死了阿紫天敌的族人,他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呢?”
“能有什么麻烦,没关系的,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不过得先等我把身体恢复好了,现在我可做不了什么事儿。”
阿紫自嘲的笑了笑,看她样子是打算起身,姜小白连忙将她搀扶起来,扶着她走进院子里。
“你是不是先前受伤过?不然怎么就仅仅出现了一下,就让你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姜小白疑惑道。
阿紫扭头看向他笑了笑,无奈道:“怎么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呢?也不是受伤吧,就之前的一直没有好,本以为不会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好好调理。现在看来倒是有必要好好打整一下了。”
夜已经深了,一直也没有等到意外情况的出现。姜小白送二人回家,自己返回屋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又想,还是坐起身子意念一动,进入了太虚殿。
姜小白的脚刚落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他突然有些迈不住脚了。
台阶一路往上,都铺满了鲜花,左右两盘用竹子架前的支架,上面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一直通往最前面的太虚殿的大门上面,也被特意装饰了一番。
姜小白站在外面怎么看怎么都像月老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意念出了什么问题,将他传送到了错的地方。
姜小白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脚下,步子没动,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声音比较急促,还没转头,左边的胳膊就被人用力的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听声音还十分稚嫩,姜小白低头一看,只见有一个小童子,看上去约莫十来岁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的,一脸慌张的看着姜小白。
“你是什么人?”姜小白疑惑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太虚殿呀,你是想要进来找太白吗?你先进去吧,里面会有人招呼你的。”
那童子看上去十分伶俐,手里捧着一个篮子,显然是有要紧事情要做,但也不忘了招呼姜小白,还没等姜小白回答,他一溜烟儿就跑了进去。
姜小白抬腿朝里面走,一路走进去,都有些不实在的感觉,仿佛要参加什么重要的聚会,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一样。
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出来,其实心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先前他过来几次都是一股浓郁的酒味,怎么今天天翻地覆的变化。
里面更是热闹,原本空荡荡的大厅里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了几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