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好笑起来,不知道高冉昊承欢在一个男人身下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销魂,她失神之际,吴隐已经不悦。
“知不知道,伺候我走神的话,是要掉脑袋的。”那阴鹜的声音再次响起,很是不悦。
“是,奴婢谨记。”沈芊君立即表露出恭顺的模样,然后又取了一块角皂,走到吴隐的身后,给他搓背起来。
吴隐这才去了一点那身上的戾气,觉得这个丫头很聪明。
只是沈芊君手里拿着角皂,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接近这个吴大人,取得他的信任,看来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帮吴隐洗完澡,搓背。伺候他穿上一身紫色的亵衣,吴隐光着脚便朝着内室走去。
沈芊君跟在后面,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妙。
“你晚上,需要本座给你多少钱?”许久后,吴隐才斜靠在床榻上,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起眼前的人来,他的眼神里带着杀气,似乎能将人周身都看光,那身上的衣物,不过是摆设。
“这个公子决定就好。”沈芊君垂眸,不知道接下来这个男人会有什么样的举动,不过忽然,她一惊,因为吴隐对自己的称呼。
本座?
“靴子里的匕首,扔了。”吴隐扫视完沈芊君后,转过身去,然后整个人便平躺了下来。
原来方才他不仅仅是在打量,而是在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这个男人的眼光好犀利,他的眼神好毒辣。
他的冷和高允以及锦澜的感觉都不同,他的冷,彻头彻尾,让人随时都需要加强警惕。
沈芊君弯腰,抽掉靴子里的匕首,将它一扔,直到耳边响起了金属落地的声音,吴隐才缓缓开口。
“上来吧。”那声音冷鹜地要死。
吴隐躺着,那一身的紫袍很合身贴体,隐约能看出他身上的腹肌。
沈芊君按照他的指示,伸手缓缓地去解开他身上的亵衣,指尖很轻柔,几乎没有碰到男人的肌肤,便将他的衣服脱去。
吴隐猛然睁开眼睛,忽然一把抓住沈芊君的手肘,冷笑,“你很可疑?”
“大人见笑了,奴婢何处可疑了?”沈芊君干笑着,看着男人的手缓缓地下移,然后在她方才受伤的地方,狠狠地将指甲抠了进去。
血又再次流淌了出来,将吴隐的指甲染红,“你的冷静很可疑。”吴隐说完,指头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沈芊君疼地嘶嘶喊痛,立即赔笑着,“奴婢的性子向来如此,大人若是不喜欢,将奴婢送回去就是了。”
听到她这话,吴隐的指甲才缓缓地松开,然后摆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
这样就完事了?沈芊君纳闷着,然后应声退了出去,走出门时,便有侍卫上来,“跟我来。”
沈芊君点着头,然后便跟着那侍卫走了几步,发现周围方才站着的一群男人,此刻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一个别致的院子,房间布置地也很雅致,侍卫带着人进去便离开了。
舒了一口气,沈芊君走到桌子边,便大口喝起水来,咕咚咕咚,然后冲着不知道哪个方向大吼了一声,“高冉昊,出来,我知道你在。”
果然,片刻一声,高冉昊打开了门,直接从大门走了进来。
“与那吴大人相处地可还好?”
沈芊君坐定,看着高冉昊一身闲散的模样,心里便来气,“我出力,你倒好,什么也不用干。”还不给人吃饱饭,她捏着自己饿扁了的肚子,有些埋怨,方才面对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差点就反击了。
高冉昊挥手一扇,大门便轻轻地关上了,然后坐到沈芊君对面,压低了声音,“你被打回来了,是因为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种话?
“让公子您失望了,我没问题,他估计也没问题,我还没近他的身,他便让我停手了。”沈芊君气鼓鼓道,然后悬着自己受伤的手。
高冉昊一瞥沈芊君的手,立即蹙眉,“受伤了?”
“废话,不然我自己好玩,故意拿刀子戳自己?”沈芊君说着,举着自己的手好不让它继续流血,然后起身走向内室,翻找着看有没有药箱之类的东西。
高冉昊抢先一步,走到沈芊君身边,打开了几个抽屉,终于看到了一点纱布和一些药膏,“也难怪,那个男人本就阴地很,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高冉昊认真道,然后抓着沈芊君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半跪着,帮她小心地擦拭着伤口起来,那伤口很深,本来口子就很大,里面还被挖深了些,他看的心疼,不禁皱眉。
“你也知道心疼我了?早知道就该让你进来,吴隐的男宠似乎挺多。”沈芊君随口道,高冉昊却是手一僵。
“原来他真不是个正常人,所以才会看到你这只大肥羊却无动于衷。”忽然,高冉昊盈盈笑了起来,你语气里,颇有几分调戏的味道。
高冉昊的嘴上带着痞意十足的味道,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小心地帮沈芊君包扎着,“我答应了可汗,只要咱们帮他拿下安后,他日他攻入汴州的时候,便是我们远走高飞之日。你愿不愿意?”
现在他们之间,已没有什么阻碍了,萧雨已经不在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和顾及,也自然不在了。
“你真的愿意?”许久后,沈芊君才开口,竟然觉得自己嗓子干咳地厉害,有一点鼻酸的感觉。
“当然愿意,我说过我重口味,审美一向走眼。”高冉昊唇角一扬,似是无奈道。
沈芊君扯着嘴唇,“真不知道你这毒舌跟谁学的,师父的那张嘴也没你毒。”看着手上的伤口已包扎好,而且脉象还挺好,沈芊君满意一笑,“不如咱们到时候就去找师父吧,师父一个人怪可怜的,你一身的医术也是他教的,总要知恩图报吧。”
“跟着你就好,其实我对谁的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不过对你的感觉却很强烈。”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高冉昊说话的声音也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