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田甜多说了一个字,之后就不再说了。
“那你不能多说几个字?”唐耀宗看得直乐,这姑娘挺有个性,弹琴也不错,比那个叫郑薇的强。
至少这个田甜蛮有骨气,不少公子哥都觊觎这姑娘美色,想带出去耍,有些还想用强,这姑娘还会身手,三下两下就干倒了对方,这样搞了几次,那些公子哥就不敢招惹她了。
“不能。”
田甜抬了下眼皮,眼神像看傻子一样,口气有些不耐烦了。
“为啥不肯多说?”
唐耀宗还乐此不彼地问,没察觉到人家耐心耗尽了。
“烦!”
田甜提高了声音,死死看着唐耀宗,要是再问,她肯定要出脚了。
唐耀宗摸了摸耳朵,嗓门还挺大,震得他耳朵嗡嗡的,他就算再木头,也感觉到田姑娘不高兴了,悻悻地转身走了。
心里却在想,他娘和他大嫂咋说话不嫌烦,天天从早到晚嘴没停着,就算睡着了都不歇,梦里还在给他介绍对象呢。
唐耀宗回办公室给顾野打电话,口气很不耐烦,“老师找好了,一个叫田甜旳姑娘,我让她明天去你家。”
“行,回头请你吃饭!”
顾野客气了句。
“不吃!”
“那拉倒!”
顾野说完就挂了,他也没诚心想请,爱吃不吃。
唐耀宗瞪着手里的话筒,气得嗓子眼疼,特么的,分明就没读诚意请客,挣那么多钱一顿饭都不请,果然越有钱的人越小气。
楚翘得知来上课的是田甜,想了半天才从记忆里翻出了这姑娘,虽然打扮得另类了些,可品性应该还不错,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而且她看得出来,田甜的家教极好,坐姿端正,如果卸下那些浓妆和夸张的装扮,应该是很漂亮的姑娘。
就是不知道田甜弹钢琴的水平怎么样,楚翘知道田甜不是音乐学院的,光弹电子琴也看不出来水平,要是和她一样是野路子肯定不行。
小宝是要正经学钢琴的,启蒙一定要正规,像她这样的水平,自娱自乐可以,教人是不行的,会误人子弟。
第二天上午九点,一分不少,一分不多,正好九点,电话响了。
今天是礼拜天,大宝小宝都在家看电视,楚翘还在赖床,她的月份越来越大,快五个月了,开始显怀,后面依然腰肢纤细,看不出是孕妇,前面却有些明显了。
月份一大,越发觉得懒怠了,楚翘其实已经醒了,就是不愿意起来,躺着才舒服。
“喂,阿姨好,婶婶在家,等一下。”
小宝奶声奶气的接电话,十分礼貌。
“我叫田甜,十分钟后到你家,你和婶婶说一声。”田甜冷声道。
唐耀宗在的话,肯定会瞪圆眼珠子,居然说了这么多字。
“好的,阿姨再见!”
小宝挂了电话,跑到楚翘房门口,大声喊道:“婶婶,有个叫田甜的阿姨说,她十分钟后过来。”
“嗯。”
楚翘懒洋洋地应了声,脑子还在睡觉,过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
猛地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她这个邋遢的鬼样子咋见客,脸都没洗。
楚翘赶紧下床,换衣服,梳头,洗漱,还冲俩孩子吼道:“大宝你扫地,小宝擦桌子,五分钟内搞好客厅卫生,还有小宝你房间也要搞干净,来的是你老师!”
“知道了!”
兄弟俩大声应着,尤其是小宝,他是最要面子的,匆匆擦了桌子,就去他房间搞卫生了,不能给老师留下不爱卫生的坏印象。
俩孩子的速度相当快,楚翘洗漱好出来,就看到了整洁干净的客厅,小宝房间也整整齐齐,满意地在俩孩子脑袋上拍了下。
敲门声响了,不紧不慢,很有节奏,楚翘去开了门,看到了个素面朝天的女孩,白衬衫牛仔裤,衬衫下摆塞进了裤子里,露出了纤细的腰,马尾扎得高高的,显得青春活力。
女孩很漂亮,就是太清冷了些,楚翘愣住了,她很确定不认识这姑娘,第一次见面。
“田甜。”
女孩冷声介绍了自己。
楚翘瞪圆了眼睛,这和她印象中那个黑色哥特风装扮的田甜,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啊。
白天黑夜差这么多吗?
“我差点没认出来,头一回见你穿白色的,快请进。”
楚翘挤出笑容,热情招呼着。
“大宝小宝,叫田老师。”
“田老师好。”
大宝小宝异口同声,表现得很乖巧。
田甜略点了下头,挤出一点显微镜才能看到的笑容。
“你先坐会儿。”
楚翘从冰箱拿出西瓜,切了块递给这姑娘,好几次都没忍住朝这姑娘身上瞟,实在是这气质差别太大了。
她一直以为田甜是长得不好看,才会搞那么夸张的装扮,但其实这姑娘五官很精致,比郑薇漂亮多了,气质也很好,一看就是出身极好的大小姐。
而且田甜身上的衣服,看似普通,其实都是品牌,显然这姑娘家境很不一般,可能和家里闹矛盾了,搞了一出千金大小姐离家出走的戏码。
“谢谢。”
田甜接过西瓜,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坐姿依然笔直如松,而且两腿微微向一边倾斜,十分优雅,显然从小受过良好的礼仪培训。
吃完一块西瓜,田甜从包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冷声道:“开始吧!”
“行,钢琴在那个房间,学琴的是这个孩子,六岁了,叫小宝。”
楚翘的节拍有点跟不上,她还想和这姑娘寒暄一下呢,但看起来田姑娘不太想废话,人家直接就进入主题了。
“伸手!”
田甜看着小宝说。
小宝乖乖伸出手,田甜仔细打量,又捏了捏手指关节,微微点了下头,冷声道:“条件一般。”
“一般?不可能的,幼儿园老师说我家小宝天赋很好的,是音乐天才。”
楚翘傻眼了,她家小宝这么好的天赋,怎么会条件一般?
这个田甜不会是故意装狂傲吧?
“幼儿园老师?”田甜反问了句,眼神嘲讽。
一个区区的幼儿园老师,就敢断定一个人是不是音乐天才了?
一个敢说,一个也敢信。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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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