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夏子晴气急地骂道:“我才不相信你会有那么好死,放过我们!夏汐然,你以为单凭一个江泽就能帮你打倒腾达?别在这里做梦了……!”
夏汐然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案子没有调查清楚,反倒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看到她有些沮丧的表情,玲达反倒安慰起来:“从盛家搬出来也好,毕竟你一个黄花大闺女的住在人家家里不合适。”
黄花大闺女……玲达的话使夏汐然不自觉又想起盛慕琛指着自己骂自己下贱的场景,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啊!
“学姐,你放心,我会继续想办法跟进这个案子的。”她抬头冲玲达承诺道。
玲达点头:“好,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不行咱们再另做打算。”
“什么打算?”夏汐然好奇。
“比如……找盛慕琛做一期专访。”
“……”
看到她偷偷翻白眼的表情,玲达笑了:“汐然,学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工作的时候不能把私人感情参杂在里面。当然了,盛慕琛会不会接受咱们的专访还是个问题呢,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一直都有对他发出过专访的要求,但每一次都被他拒绝了。”
被那个自大狂一次次拒绝?夏汐然一点不觉得奇怪。
因为以她对盛慕琛的了解,他还真不是那么好相处以及交际的人,自大狂妄的他,也根本不屑于上节目,哪怕是tg电视台这样大型、别人都盼着上的大平台。
“学姐,我还是争取尽快把案子调查出来吧。”她说。
没错,她宁愿调查何欣的案子,也不想再跟那个男人有任何接触,特别是拉下脸来求他给自己专访他的机会。
不用想也知道这么做最终得到的,只会是那个男人的又一顿侮辱了。
“能调查出来当然最好,不过也别把时间都花在这件案子上,下周我打算带你一起做个外景,你好好准备一下以防到时出差错。”
“好的。”夏汐然点头:“学姐放心,我以前做过外景。”
夏汐然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对玲达道:“学姐,我先去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并且开门见山就是一句:“夏小姐,听说你在调查何欣的案子?”
夏汐然原本正在关门的动作一顿,狐疑地问:“您好,请问您是……。”
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她在调查何欣的案子?而且还是这搬直接了当的电话寻问,她明明从未对别人说过啊。
“我是最了解这个案子的人。”对方的语调中扬起一抹淡冷的笑痕:“夏小姐有兴趣出来喝杯咖啡么?”
夏汐然环视一眼四周,第一个想到的是……此事不会有诈吧?毕竟除了节目组几位核心人员外并没有人知道她在查何欣的案子。
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约她见面?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调查何欣案的?
“看来夏小姐并无兴趣,那算了。”对方作势要挂断电话,夏汐然心下一急,忙道:“别,先别挂电话,我……我当然有兴趣。”
她紧接着又说:“喝咖啡可以,不过地址得由我定,可以么?”
对方突然笑了,语气嘲弄道:“夏小姐对我还真是防备。”
夏汐然觉得自己还是谨慎点好,如是做主将碰面地址定在闹市一家露天咖啡厅里。
这样就算真有什么危险,大庭广众之下她也比较容易脱身。
从电视台出来后,夏汐然直奔咖啡厅。
另她没想到的是,对方已经先她一步到了,此时正垂着头坐在咖啡厅一角。
那是一位身材纤细的女子,一身黑色裙装,头上戴着一顶咖啡色的太阳帽,巴掌大的小脸几乎被太阳镜遮去了一半,就连过度粉饰的下半张脸也被烈艳红唇实力抢镜。
很显然,这位女子并不想让自己看见她的真容,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您好。”夏汐然在她对面落座,打量着她问道:“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随意吧,反正咱们这辈子也只见这一面。”深色的镜片不但掩盖了女人的容貌,同时也掩盖了女人的情绪。
夏汐然只能从对方的语气中依稀判断出,这个女人很冷,很不好相处。
她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换了个问题:“那么请问女士,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调查何欣的案子的呢?”
“这不是重点。”女子用涂着艳红色寇丹的手指推了推墨镜,淡淡道:“我今天找你,是想给你一点提示,夏小姐,您的调查方向搞错了。”
“什么?”夏汐然一愣。
女子也不卖关子,直言道:“夏小姐应该调查的是盛慕琛,而非陶季凡。”
夏汐然:“……”
“怎么?不相信?”女子瞧着她,冷笑:“夏小姐针对陶季凡调查了那么久,可曾查出一点他杀死自己妻子的证据或者动机来?没有,不是么?”
“谁说没有?”夏汐然将心底的震憾压下,回了她一抹笑容:“何欣婚内出轨,陶季凡气愤之下杀了她,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另外,您一上来就告诉我杀死何欣的人不是陶季凡,而是盛慕琛,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是陶季凡安排过来误导我的人?”
“夏小姐,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陶季凡对何欣的感情是真的,对何欣的留恋也是真的。他没有杀死何欣,杀死何欣的人是盛慕琛!”
“动机呢?”
“盛慕琛跟何欣双双出轨在一起,而何欣对盛慕琛一往情深,渐渐地不满足于偷,使尽各种手段引诱他、逼迫他娶自己。而盛慕琛又是个喜新厌旧,薄情寡义的人,为了摆脱她如是把他给杀了。”
女子的话,让夏汐然又一次震憾了。
盛慕琛因为不堪其扰,杀了何欣?
这怎么可能!
她迅速地回想了一下这些日子来自己跟盛慕琛相处的点点滴滴,从自己醉酒被他带回家,到自己为了查案子强行入住盛家别墅,从验证他是不是无能一次次诱他,到一次次的吵架争执。
自己虽然很招他讨厌,也无数次地将他气得暴跳,却没有一次是真正受到他的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