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放在微辣的麻辣汤底里肯定好吃,李时柚在柜子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于是冲着外面喊:“大舅,玉米呢?”
汪淳正跟殷子期说话,听到李时柚的话,冲着里面喊道:“没有了。”
李时柚没有找到玉米,只好又加了两串萝卜丸子作为补偿。
李时柚端着一碗麻辣烫走出去,汪淳正在吃玉米饼,看速度已经吃到第三个了,看到李时柚端出来的碗,有点不满意:“怎么才烫了这点。”
李时柚慢腾腾的吃着:“中午吃太多了,还没消化。”
李时柚发现玉米好了就通知殷子悠和念藏了,念家和超市很快给出了自己需要的数量,李时柚酌情砍掉他觉得多出的数量,按自己预计的数量提供给他们。
但是汪淳除了小葱,基本上不跟他要其他的东西,因为汪淳知道李时柚给他供菜价钱要的低,几乎是白送给他,他不愿意占这么大的便宜。
所以李时柚每次都是自己估算着给汪淳这边送东西,他今天给汪淳店里送了一百多个玉米,其中至少有一百个是给店里用的,没想到这才下午就没了,李时柚没想到汪淳店里的生意变得这么好,看来明天要送两百个玉米才行。
汪淳正在跟殷子期说起店里的几个常客,嗅觉真的是特别厉害,店里如果上架了什么新鲜的菜品,他们能精准分析出哪个是李时柚送过来的,往后一段时间来店里就会专吃这个东西,其他熟客有些也很聪明,跟在他们后面点。
今天中午,有个客人觉得玉米好吃,吃了半碗麻辣烫,过来加了十份玉米。他们这里的玉米是直接切段卖的,一段大概三四厘米,一份两段,十份玉米一个碗里放不下,给他分了两个碗。
汪淳开店十几年了,从没见过这么奇葩吃麻辣烫的方式。自从李时柚开始给他店里供菜之后,店里这种吃法非常常见,几乎每天都有。
其他人见他这么点玉米,就知道玉米好吃,也跟着点,结果吃过玉米的也都回来追加玉米,他们原本只准备了五十根玉米很快卖完。
李爱勤跟客人说玉米不够,客人看到他们堆在旁边的玉米,主动过来给他们帮忙剥玉米洗玉米,一顿饭的功夫就把剩下的五十根玉米点完了。
汪淳就像以前一样,拍拍李时柚的头,夸他:“要不是柚子,我也不知道店里的生意能好成这个样子,这么大热天的,好多人宁愿排队,也要在门口等着吃麻辣烫。”
李时柚抬起头:“舅,你别拍我,你把我拍傻了,回头我种的玉米就不好吃了。”
汪淳笑笑说道:“整天胡说八道。”
李时柚吃完麻辣烫,突然想起自己只顾着吃,没有照顾到殷子期,端着空碗问殷子期要不要吃麻辣烫,他再去烫一碗。
殷子期摇摇头,他中午吃的多,这会吃不下。
“我也吃不下,难得来一次,不吃我觉得亏。”李时柚摊在椅子上,揉着肚子,他没有控制住自己,吃的有点想吐。
“舅,你也别吃了,等会再跟我一样,撑的肚子疼。”李时柚转头提醒汪淳:“我现在撑的动都动不了。”
汪淳白他一眼:“这么大了,还是没出息,吃不完就别吃,自己多大的饭量没点数吗?”
汪淳说完就把李时柚拉起来:“起来出去走走,别摊在椅子上,消化的慢。”
殷子期看李时柚一直捂着肚子,走过来扶着他:“我跟他一起去吧。”
汪淳点点头:“别走那么快,慢点走,走快了肚子疼,就去前面那个公园里就行,那里最近开荷花了,你们正好去看看。”
目送两人离开,汪淳也悄悄揉了揉肚子,又伸手拿起一个玉米粑粑。柚子带过来的这玉米饼和玉米粑粑也太好吃了,又香又甜,玉米香味浓郁,口感软糯,让他忍不住还想吃。
汪淳说的前面的公园,距麻辣烫店有一公里远,李时柚走到公园里溜一圈,再回到店里,差不多就能消食。
这个公园是李时柚以前很爱来的地方,这里的所有运动设备他都熟悉,可惜没法上去玩玩,肚子太撑。
公园里的荷花开的正盛,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有很多人过来看荷花,池塘边站的全都是人,还会有卖零食的。
李时柚很小的时候,最喜欢带着汪海或者汪渝来这个公园里玩,因为汪海和汪渝年纪都比他大,只要他在摊子前站着不走,就会有人付钱给他买零食。
后来李时柚在汪家住下的时候,汪海或者汪渝每次跟他一起来公园,就算他不耍赖,也会给他买些零食吃,都是他小时候很喜欢吃的零食。
公园里很多都是熟人,看到李时柚纷纷过来打招呼,都夸李时柚最近变帅了,看起来更精神,皮肤也更好,就是有点黑。
李时柚:……
叔叔阿姨,有这么夸人的吗?
李时柚生气的走到殷子期前面,不跟他并排走,都怪殷子期在他身边,才显的他黑。
回到店里,李时柚看到李爱勤正在训汪淳。
“怎么了。”李时柚急忙跑到店里。
李爱勤看李时柚回来了,急忙拉着他说道:“正好柚子回来了,你告诉我,你带了几个玉米饼和玉米粑粑过来。”
李时柚:“带了二十个玉米饼,三十个玉米粑粑。”
李爱勤指着桌子上,让李时柚看:“你看看现在还剩几个。”
玉米饼少了三个,玉米粑粑少了五个。
李时柚看向汪淳:“舅,你中午不是吃饭了吗?你怎么吃下这么多的?”
汪淳笑笑:“这些东西没多大,我也没觉得撑……”
李爱勤一边把玉米饼和玉米粑粑收起来一边念叨:“你不觉得撑,别吃药啊,你这么大年纪,还不知道注意点。”
李时柚看向汪淳,他没有资格批评汪淳,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汪淳讨好的笑着说道:“就偶尔一次,柚子送过来的东西太好吃了。”
李爱勤板着脸回答:“好吃就能一次吃这么多,你本来肠胃就不好,还不注意点。”
李时柚毫无立场的站在李爱勤这边:“对的,又没人跟你抢,还一次吃这么多。”
汪淳对着李时柚翻个白眼,刚刚还出去消食的人,有资格这么说他。
李爱勤还在念念叨叨,但也还是心疼汪淳的,给王淳找药让他吃下,然后扶他去房间休息。
出来见到李时柚,忍不住跟他抱怨:“他真是年纪越大越任性,他正常的饭量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李时柚急忙附和:“我舅这样的,不管不行,你要多管着他。”
李爱勤看李时柚一眼,伸手摸摸他的脸:“你是不是瘦了,我怎么感觉你脸变尖了,平时没好好吃饭吗?”
李时柚急忙回答:“有好好吃饭,吃的特别多,瘦是干农活累的。”
李爱勤回屋拿了一瓶防晒霜递给李时柚:“这是你姐给我买的,她说还挺贵的,防晒效果好,你拿去用,看看这脸黑的,再不注意点回头对象都不好找。”,
李时柚:……
舅妈生气的时候,真的会无差别攻击。
李时柚还要回去,不能留下吃晚饭。李爱勤知道他忙,也没有留他,去厨房里给他和殷子期各装了一大袋丸子让他们带着吃。
李时柚回去的路上接到温医生的电话,说兔狲麻醉醒了,现在很暴躁,不让人靠近,让李时柚尽早回来帮忙看看。
兔狲麻醉的药效比温医生预计的时间还要长,此时它被关在单独的房间里,努力挣扎想要离开。
见到李时柚,兔狲跌跌撞撞的走向他,像是受了委屈,扑进李时柚怀里。
李时柚把兔狲抱在怀里,问怎么回事,兔狲走路怎么左摇右晃的,不是说药效到三四点就能过吗?
温医生有点尴尬,回答他:“兔狲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小。”
温医生预计兔狲应该三个多月接近四个月了,所以给它用的麻醉药剂稍多一些,结果检查之后才发现,兔狲才两个多月,甚至可能刚满两个月。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估计错兔狲年纪,因为这只兔狲超胖了,他们见过的两个多月的兔狲没有长得这么胖的。
虽然兔狲毛多,看起来很胖,但是这个兔狲不仅毛多,肉也多。
李时柚:……
竟然说人家胖,毛茸茸肉乎乎的,手感才会好。
李时柚问:“身体情况呢?”
温医生回答:“它身体很好,非常健康。”
李时柚过了好一会才问出下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把它送回去,如果这两天就送走,就把它留在这里吧,别让它跟煎饼见面了。”
有个人出来回答:“它还小,至少要六个月才能独自生活,我们讨论过,煎饼带它带的很好,这段时间还是要麻烦煎饼照顾它,我们会给它申请经费,直接补给你。”
兔狲能留下了,又能多撸几个月猫了,李时柚立刻笑容满面:“不用给经费,我养它也不花钱,我家老鼠天天多的吃不完。”
在场人员: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
李时柚抱着兔狲回家,把它交给煎饼。煎饼看兔狲走路跌跌撞撞,衔着兔狲回到窝里,帮它舔毛。
虾饺拎着一个小篮子过来,里面装了几个玉米,放在李时柚面前。
李时柚接过篮子,夸奖虾饺:“这么乖,还知道给我送玉米。”
虾饺又把篮子抢回来,这时候小熊猫从旁边走过来,拿着中午吃剩下的熟玉米芯给李时柚看,然后把篮子放到李时柚手里。
李时柚:……
李时柚忍不住对着小熊猫吐槽:“你竟然还要吃熟玉米。”
小熊猫继续在李时柚面前晃着熟玉米芯,然后拿着新鲜的玉米跟他比划。
李时柚严重警告小熊猫:“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你小心别被人发现。”
小熊猫像是没听懂,拉着李时柚就往厨房里走,它还知道煮玉米要去厨房。
李时柚被小熊猫拉着来到厨房,几个大厨还在研究一些菜式,有些菜看起来稀奇古怪,李时柚都不知道名字,不过大部分都挺好吃的。
为了吃的,小熊猫看到厨房里这么多人也没有跑出去,只是更靠近李时柚,拉着他往锅边走,让李时柚帮它煮玉米。
小熊猫看中的煮玉米的锅,是厨房里的土灶,需要烧火的。
李时柚要把玉米放在煤气上,它不愿意,非拉着李时柚往土灶那边走。
可真是个会折腾的小熊猫。
这么会折腾的小熊猫,看到别人靠近,会紧紧护着篮子,而且站起来张开手,吓唬对方,萌的李时柚愿意不顾高温,给它用土灶煮玉米。
李时柚顺便也给自己煮了十几个嫩玉米,他打算晚上不吃饭,只吃玉米,不然肚子放不下。
小熊猫生怕别人偷走它的玉米,一直守在李时柚身边。虾饺不放心,也跟着过来在旁边看着,一个猫一个狗目不转睛的盯着锅,生怕有人从锅里偷走玉米。
李时柚这是烧火用的是小木棍,他正往灶里填小木棍,突然有人递了一根小木棍在他面前。
握着木棍的黑色爪子,就是小熊猫的。它把小木棍递给李时柚,然后继续从旁边拿小木棍递给李时柚,帮他烧火。
李时柚让大厨们停下手里的活,来围观成精的小熊猫。
他们知道小熊猫害怕人,也只是远远地围观,看到小熊猫给李时柚递小木棍,都很惊奇,纷纷感慨小熊猫成精了,跟李时柚同一个想法。
李时柚趁着小熊猫站起身给他递木棍的时候,突然伸出手去摸小熊猫的肚子,想看看这是个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想知道小熊猫成精了会变成美女还是帅哥。
小熊猫察觉到流氓的手,急忙跑开,一脸警惕的看着李时柚。
李时柚小解释:“我就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小熊猫不再帮他递木材,跑到虾饺身边趴下,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
虾饺也一脸不同意的看着主人,仿佛在说他怎么能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