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做的,南星?你这样沉默着让我害怕。”
沈琉璃抓着顾南星的手摇晃了起来,刚刚下属汇报了线索,沈琉璃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知道应该有结果了。
顾南星这个样子让她害怕是什么强大的对手,更害怕三宝现在出事儿,本来三宝就生病了,怎么能如此折腾。
“是苏博玉做的,他留下了线索。我们得罪过他吗?他干嘛要夺走我们的孩子。”
顾南星这话说出来,沈琉璃也震惊了,她突然想到了之前苏博玉见佳玉时候说的那段威胁的话语。反应过来之后,沈琉璃胸腔之中满是怒气。
“他真是疯了,之前就威胁了佳玉,说若是我们这边帮忙他就会和敌人合作,他难道猜到了我们目前面临的情况吗?不行,我们得马上找他。他竟然刻意泄露线索,不过就是要从麦克的事情上威胁我们而已!”
沈琉璃生气地直接拿起手机给苏博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时候才大半夜三四点钟,苏博玉这边自然已经睡了,但是他手机铃声倒是没有静音,在响了第三次的时候,苏博玉终于吵醒,他接通了电话。
“我还以为你们要明天早上才能发现真相,结果你们大半夜的就发现了吗?”
苏博玉竟然完全不拐弯抹角,也没有否认,直接承认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顾南星的脸特别阴沉,他知道苏博玉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但是两个人之前也没有什么龃龉,甚至勉强可以说得上是盟友关系,经过这一个人竟然对他们生病的孩子动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苏博玉,如果你非要与我为敌,我不介意用顾家的全部能量来打击你的事业。伤害你身边每一个人。”
顾南星这句威胁的话说完,沈琉璃就在这边气愤的骂了起来。
“苏博玉,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变成这个样子,佳玉只会越来越讨厌你,你是不是为了佳玉的事情才带走三宝,算我求你了,三宝现在生病了,这件事情你肯定查到了,她真的不能身体折腾。快将孩子还给我们。”
说到最后,沈琉璃已经带出了哭腔,身为一个母亲,她现在只想求苏博玉放过她的孩子,六年中的点点滴滴全是她和孩子们的回忆,她真的不能忍受孩子出事。
“沈小姐,顾先生,很简单,我们做一个交易。只要你今天能够逼迫麦克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并且让佳玉留在国内,我就将你们孩子安安全全的送还到你们怀里面。”
“放心,我也不逼迫佳玉现在跟我在一起,我只需要麦克现在离开这一个地方,永远不回来。如果你们能够做到,你们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们的孩子,如果你们做不到,那我也不知道没有治疗情况下的,这一个孩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苏博玉这一句威胁的话,也让顾南星突然一拳打在了墙上,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疯狂。
“苏博玉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为你身上没有弱点,你可不要忘记你还是有父母的人。你把我们逼到绝境,我也不介意将你年迈的父母抓起来胁迫你!”
顾南星说这话的时候,王秘书已经在吩咐人去寻找苏博玉的父母。
所有的下属都在听从着顾南星的吩咐。跟苏博玉有关系的人和事物全部都在寻找。
苏博玉并没有被这一句话吓到,反而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
“我既然做出了这种事情,那我就早就做了准备。如果你真能寻找到我的父母或者我在意的人,我反而会佩服你,当然,佳玉在你们这边,你们要是用佳玉的生命威胁我,也许你们会成功,但我知道你们不会做的。”
说完这句话,苏博玉就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顾南星和沈琉璃继续谈判的机会。
沈琉璃气得身体都在颤抖,没想到苏博玉这样疯狂,想到三宝如今的身体,她又心急如焚。转头一看顾南星的手掌,因为刚刚一拳打在墙上,此刻正在流血。
“先把你的伤口包扎好,南星,我们得想想办法。”
顾南星觉得自己手上的事是小伤口不必要理会,但是沈琉璃坚持拉着顾南星去了护士那里清洗伤口包扎。
伤口包扎好之后。两个人站在一处寂静的地方,其实他们此刻还在医院里面,田佳玉和麦克就在另一层楼。
“现在该怎么办?多拖延一分钟,我就怕三宝那边出事,难道真要逼迫麦克离开这里吗?真要按照苏博玉的计划进行吗?”
顾南星当然有自信,自己花费两天三天的时间也许能够寻找到苏博玉隐藏的地方以及孩子的踪迹,但是孩子的身体拖延不起,而且他们两个是做父母的,更不敢去赌博。
“权宜之计,先找他们谈一谈吧,这一次让苏博玉胜利,苏博玉又不可能永远都控制住田小姐的行踪,我们总有办法,到时候让麦克和田佳玉自由。”
沈琉璃有一点点愧疚,麦克的状况本来就严重了,他们竟然还要逼迫麦克离开,她心事重重地陪着顾南星为麦克的病房那一层楼坐电梯过去。
另一边,半夜的时候,田佳玉依然没有见到麦克一面,她只是一直在麦克的病房外面等候。
这一两天,麦克虽然一直在接受医生的治疗,但他不想面对其他任何认识的人,鲍里斯也来过一次,当然被拒绝在门外,田佳玉更是根本不允许进去,她有一次想要悄悄进去,才让麦克看到一眼麦克就气得大喊了起来。
田佳玉也做不了什么,也知道如今的情况是她连累的,麦克现在也许都恨她,但她总不能离开这里。
半夜的时候,她在旁边的一个休息室里面休息,睡得不太沉的,她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苏博玉的声音。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苏博玉,我告诉你,你的威胁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我会陪着麦克离开!”
苏博玉慢慢的开口了,田佳玉这一次终于感到了刺骨发寒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