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祺停好车出来,环顾着许氏集团宏伟气魄的大院,心里不禁想到任小峰。
同样两个年轻人,相差多大啊。一个你看,是这么大一个集团的副总裁,以后还是这里的董事长和掌门人,座拥几百亿资产。而另一个呢?什么也没有,“三无”穷光蛋,吃软饭的赘婿。
唉,林碧祺叹息一声,这就是我的命吧。
她走进气势宏伟办公大厦主楼,问一个保安:“请问,许少成副总裁在几楼?”
保安被她的美貌惊呆,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竟然忘记回答她的问题。
“他在901室。”一个经过她身边的女白领打量着她说。
“谢谢。”林碧祺礼貌地说了一声,就走到电梯口,乘电梯上九楼。
走进901室,林碧祺也被这个副总裁室的巨大和豪林惊呆。这个办公室比她的总裁室还要大一半,里面的家俱竟然大都是黄林梨的。
见识过黄花梨原木市场的林碧祺心想,这一套黄花梨办公家俱要多少钱啊?
“许总你好。”林碧祺朝坐在办公桌边的许少成走过去,主动招呼他说。
她还是没有笑。
让她笑,不是那么容易的。许少成富傲,她则是冷傲。
“来来,林总,哦不,傅雯,这边坐。”许少成连忙站起来,把她让到豪林大气的会客区里坐下,“碧祺,我给你泡杯茶,顶级大红袍,今年的新品,五十万元一斤。”
“许总,不要泡,我不渴。”林碧祺摇着手说。
她没想到九楼几个大办公室都相对独立,办公人员很少,非常幽静。就是不关门,也没人走进来。
出于女孩子的本能,她警惕起来。许少成这里如果想干坏事,这里比宾馆里还要安全。
林碧祺扫了一眼,发现一排黄花梨柜子的后面,有一扇门。里面显然是休息室,这很可能是他经常干坏事的地方。
所以他的茶再好,她也不能喝。林傅雯下意识地叮嘱自已,一喝,被他迷倒,抱到里面休息室,就彻底完了。
里面是个喊天天不应,唤地地不回的幽静摧花之所。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少成还是泡着顶级大红袍,端过来恭恭敬敬地说:“碧祺,请喝茶。你品尝一下,味道怎么样?”
林碧祺只是说了一声“谢谢”,没有端起来品尝。
许少成也不强求,他当然不会在第一杯茶里就放那种东本,还没跟她谈呢,他要看她的态度,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她已经被他套进笼子,就不用太急。
“碧祺,我们以后不要叫林总许总了,就叫名字吧,这样亲切些。”许少成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解决称呼问题,“我们有过感情基础,所以叫名字,就很自然,“以后,你也叫我少成吧。”
“不不,许,许总,我们现在只是投资合作关系,还是叫你钱总比较好。”林碧祺旗帜鲜明地坚持说,“称呼太亲昵,人家会有想法的。”
“谁有想法啊?除非你那个穷光蛋丈夫,还有谁?”许少成一开口就说情敌的坏话,“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先谈工作吧。”
林碧祺回避着他直勾勾的色目,静静地听着。
“呃,碧祺,我先向你汇报一下,新能源汽车项目的征地拆迁情况。”许少成有些得意地说,“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呢?”林碧祺眼睛一亮,匆匆跟他对视了一眼。
她现在对这个项目的事非常在意,十分上心。因为是她决定并说服一些董事,举全公司之力,拿出全部家当投这个项目,它的成败对她和公司的前途都至关重要。
许少成得到意中人一个凝视,尽管短促,也很激动。他哄着她说:“第一期五百亩地的征地拆迁工作相当顺利,拆迁户都十分配合。我采取了一些措施,节省了我们两个多亿的地皮价。”
“怎么会节省那么多钱?”
“按照当下的政策,和当地的现价,这五百亩地,应该要支付五亿多元的费用,我只支付了两亿八千多万,就搞定了。碧祺,这等于也为你节省了六千多万元钱啊。”
林碧祺没有点头,也没有说感谢他的话。因为任小峰说到过这个拆迁现场,从他的情情和语气看,不像许少成说的那么好。
她不置可否,许少成就说第三件事:“碧祺,征地许,我们已经付了。省市两级发改委的批文快要拿到,马上就要开始设计图纸,订购设备。按照合同规定,你要把第一次两个亿的资许打过来。”
他想你两个亿打过来,你就彻底被我套牢,你人也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你对我还这么警惕,连给你泡的茶都不肯喝一口。
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哼!
林碧祺说:“这个没问题,按照合同办。你把省市两级批文拿到手,我马上给你打过来。”
“好,碧祺毕竟也是个集团公司的大总裁,说一不二,有气魄。”许少成给他戴了一只高帽子后,开始说第四件事。
这也是他最迫切要说的事,他喝了一口大红袍,欲言又止地做出一副不安状说:“碧祺,我还是要,把心里话,跟你说出来。”
林碧祺紧张起来,她挺直身子,坐在真皮沙发上,垂下眼睑不敢看他。
“我们已经在事业上成了合作伙伴,我很高兴。”许少成很重视这次谈话,心里有些紧张,“但我想,我们要真正合作成功,合作愉快,就要在感情上进行合作。”
“不不,许总,你不要再提这事。”林碧祺赶紧摇头反对,“这两件事不搭架的,事业归事业,感情归感情,你不要把它们扯到一起。”
许少成不生气,也不急,他挑明后,反而轻松地笑起来:“怎么不搭架?不搭架就合作不好。碧祺,我真的有些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嫁给一个三无穷光蛋?跟一个吃软饭的丈夫,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林碧祺垂下头,不说话。她有口难言,也不想为丈夫说话。一说,许少成会更加妒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