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替天行道,让辽城的百姓看看,整个戴家,藏着多少龌龊,”顾景璿挥退了屋子里的人,然后亲自关了门,走到她身边,伸手拧着她的鼻子说:“你以为,我回来之后,跟你那样,小打小闹吗?”
“我哪里小打小闹了?”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拍掉在她鼻子上放肆的手,她怒嗔道。
从战场上带来的血污,因为要急着去解决戴家的时候,并没有换洗。
这会儿,木桶里放着热水,屋子里除了他夫人之外,没有别人,顾景璿也没什么忌讳,直接去了所有的衣服,连头发都散开了,直接进入了木桶里。
舒服的叹息一声,他才开口为她解惑:“要不是我的话,你以为,你的那点粮草,木叔能安然无恙?”
这事情,时悯安知道的,但她很不服气:“你是男人,自然做什么都没有人顾忌,”
她当初未嫁,做点事情都会引人注意,能做到这样,她都觉得不容易了。
“那也是,”自己的女人,错了也是对的。
时悯安拿起旁边赶紧的布帕,递给他,好奇的问:“你在辽城做了什么?”
他在威胁戴家人的时候,信心满满,加上辽城的官员看到他,态度也不一样,她就想知道,他在辽城做了什么。
明明,回来之后,他跟自己一样,也是第一次到的辽城。
而且,之前他们不是在江南忙的吗,他怎么还有闲心管这些呢。
身上有被划伤的小伤口,顾景璿全然不顾,直接用布帕抹去微微渗出的血迹,轻笑道:“你大伯在辽城,他是时家的关键,”
所以,在不知道时悯安也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在辽城布置自己的势力。
“可就算这样,那时间也不长啊,”就这么一两年的时间,怎么能比的过戴家盘踞辽城那么多年呢。
把旁边放置的热水从头往下淋了之后,不等顾景璿开口,时悯安眼疾手快的把旁边放着擦头发的布巾递了过去……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木桶里走了出来,时悯安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帮着擦水迹,但被顾景璿拦住了,“我自己来,你去坐着,要是等会手臂的伤口给我渗出血来,我肯定揍你一顿!”
时悯安乖巧的坐到了椅子上,却皮了一下:“璿哥哥,疼!”
刚穿上衣服的顾景璿,顿了一下,伸手忍不住扒拉了一下头发,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是来还债的。
“闭嘴!”他忍不住暴走。
“噗嗤!”时悯安笑的乐不可支。
这样的顾景璿,多好啊!
被笑的有点恼羞成怒,顾景璿上来,直接拍了一下她的脑门,“等会儿,小心乐极生悲!”
话音才落,时悯安就倒抽口气,她不小心,把受伤的手臂,碰到了椅子的扶手,疼的眼泪在眼窝里打转。
“璿哥哥,你故意的,”疼死了。
顾景璿白了她一眼,小心的撸起她的衣袖,见缠着的布上有了血迹,立刻皱眉说:“我给你抹药,有点疼,你忍着,”
“嘶,”疼的倒吸一口气的时悯安,咬牙切齿的说:“那个疯女人,我绝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