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被军统知道的后果,是不言而喻的,谁也不能保证可以相安无事。
余惊鹊却笑着说道:“我们只是想要浅草秀一和桥本健次知道纸鸢又行动了,可是军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余惊鹊觉得季攸宁的担心,其实是可以避免的。
毕竟组织发报是要被日本人发现,又不是要被军统的人发现。
所以军统的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听到余惊鹊这样说,余默笙说道:“可行。”
现在就不要管什么军统,还是地下党了,能度过眼前的难关是最重要的。
“我说一些东西,你记着。”季攸宁将自己发报时候的习惯,还有一些特点,以及一些注意事项都告诉了余惊鹊。
想要找人模仿季攸宁,就必须要做到像,不然你很难骗日本人。
等你的专业技术和季攸宁差不多的时候,有季攸宁帮你总结她的特点,帮你模仿的话,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如果没有季攸宁帮忙,你可能模仿的不是很像。
其次就是如果你自己的专业能力不够,就算是季攸宁帮你模仿,你也难以完成这个任务。
将季攸宁说的话,余惊鹊就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记下来,因为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
等到第二天,余惊鹊就抽空,去找陈溪桥了。
和陈溪桥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甚至是上一次在宪兵队闹出来那么大的动静,被戴了帽子,余惊鹊都没有来找陈溪桥。
毕竟当时事情很多,大家都还不安全,羽生次郎的试探接二连三的,余惊鹊根本就没有时间过来。
现在过来,还有其他的事情,不单单是来汇报工作的。
陈溪桥当然不会相信余惊鹊被戴了帽子,毕竟陈溪桥是知道季攸宁的身份的。
所以陈溪桥认为,当时宪兵队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以至于余惊鹊刚过来,陈溪桥就开始询问了。
余惊鹊将当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以后这么多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陈溪桥。
余惊鹊汇报完了之后,陈溪桥有点吃惊的说道:“季攸宁是纸鸢?”
“张茂明也是军统?”
这两个人的消息,确实是让人吃惊。
余默笙是算盘,就已经够让陈溪桥吃惊了。
再加上这个两个,陈溪桥自然是更加吃惊。
“你们家里,还真的是藏龙卧虎啊。”陈溪桥苦笑着说道。
这余惊鹊一家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仅仅都是反满抗日的战士,而且一个身份比一个高。
反而余惊鹊最开始是最低的,经过这么多年,当上了科长,这地位才上来一点。
余惊鹊不是来和陈溪桥说这些的,他说道:“我想要请组织帮个忙。”
“怎么了?”陈溪桥问道。
余惊鹊将季攸宁这里还没有被彻底排除嫌疑的事情,告诉了陈溪桥。
这件事情陈溪桥一听就理解了,也就是看似现在已经安全,但是季攸宁的事情只要不解决,那么还是危机重重。
只要季攸宁不是纸鸢,那么羽生次郎也不会怀疑张志成了。
毕竟张志成的时间线不对。
只有可能季攸宁是军统的纸鸢,张志成是纸鸢的同党。
可是如果季攸宁不是纸鸢,张志成自然是没有嫌疑。
将季攸宁的嫌疑排除,是这一次事情的最后一步。
“组织里面有这样的人吗?”陈溪桥有点不确定,毕竟陈溪桥不太负责电台这方面的任务。
余惊鹊说道:“军统当年想要截获情报,我们组织应该是有高手的。”
余惊鹊也觉得好笑,自己组织里面有没有高手,居然是自己不知道,军统反而知道。
只是军统的话,陈溪桥是相信的。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军统可能比你更加了解这些事情。
“我帮你打听打听。”陈溪桥说道。
对于余惊鹊的求助,陈溪桥认为问题不大。
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了余惊鹊自己的安全问题,组织怎么可能视而不理。
余惊鹊特务科科长的位子,已经帮组织多少次的趋利避害了,没有余惊鹊,组织的行动也会有很多麻烦。
“这是纸鸢的一些特点,你转告给组织,尽快伪装一下。”余惊鹊说道。
陈溪桥记不住,毕竟陈溪桥没有上过桥本健次的课,专业不行,但是在这里,陈溪桥是可以用笔记录的。
将余惊鹊说的东西都记下来,陈溪桥说道:“如果真的有,我会尽快完成这个计划。”
陈溪桥认为如果组织真的有这么一个高手,那么这个计划完成起来不难。
毕竟组织的人不会有危险,只是故意被桥本健次和浅草秀一发现一下而已,因为没有发报的任务在身上,所以可以随时撤离。
再加上有组织的保护,不会冒很大的风险。
余惊鹊说完自己的求助之后,陈溪桥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军统的纸鸢,现在已经是不能行动了?”
“对,军统这一次损失不小,纸鸢不能行动,对他们接下来的任务,后续影响都是有的。”余惊鹊皱着眉头。
军统这里出问题,他们也开心不起来,毕竟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是打败日本人。
“希望军统不会出大乱子。”陈溪桥也比较担心军统。
余惊鹊说道:“我问过了,军统这里还有电台,也有电报人员,大问题不会有,只是小问题肯定是有的。”
敌人现在搜查电台搜查的厉害,没有了纸鸢的能力,军统自然会时不时的就要面对危险。
所以余惊鹊才说大问题不会有,但是小问题应该也断不了。
你说立马让军统的情报网断掉,不可能。
但是却可以让军统的情报传递,变得缓慢。
“这个我们也帮不上忙,希望他们自求多福吧。”陈溪桥说道。
这一点,他们确实是帮不上忙,难道你要告诉军统的人,你将情报给我,我找人给你发报?
军统的人疯了?
将自己的情报交给地下党,你说地下党不看,不是傻子吗?
不看怎么发报?
所以这种事情,组织就算是想要帮忙,那都是有心无力。
“对了,这件事情不要被军统的人知道。”余惊鹊提醒了陈溪桥一句。
“我知道。”陈溪桥也不傻,自然知道不能让军统打听到这件事情,不然地下党的人,帮军统的纸鸢脱离羽生次郎的怀疑,难道纸鸢和地下党有关系吗?
军统到时候随便推理推理,调查调查,余惊鹊和余默笙都可能逃不过被怀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