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女子,抢走了自己最得意的女婿,人在牢狱中,还摇控操纵,掳走了自己的儿子,又间接害死了夫人,是她,是她毁了女儿,毁了这个嫁,她就是个修练成精的妖魔,不杀死,以后她还会毁了朝庭,毁了整个大梁。
“国公爷,二小姐就在那里,您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跟她聊聊。”衙差小意地笑道。
“好,本公知道了。”柱国公很镇定地说道。
衙差便笑着将门打开,并走了出去,退开。
顾桑苗听到动静,抬眸间,看见一个高大而又满脸戾气的中年男人正向自己走来,愣了愣,待见他的右掌缓缓抬起,心中警铃大响。
柱国公自认自己这一掌凝娶了七成功力,这么柔弱的女子,在这一掌之下,骨肉都能震成畿粉!
可惜,他预料错了,那女子似乎早有准备,在他这一掌击出之际,她的身子快如闪电的跃起,从他预料不到方向折过,堪堪躲过,她方才呆的那块地方,那方小桌与小椅已然击得粉碎,连身后的墙也裂了,房顶摇摇欲坠。
“国公爷,您这是做什么?”衙役大惊。
“做什么?本公今天要杀了这妖女,替天行道!”柱国公露出狰狞的表情,一击不中,再次发力,掌剑齐发,同时向顾桑苗攻去。
在这一方小小的牢房里,便是她能躲过一次,能躲过第二次,第三次吗?
久经沙场,几十年的武功修为,难道还杀不死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
顾桑苗也知道对方是劲敌,所以,凝神贯注,看家的东西已然悄悄自淘宝箱中取出,只待他再发力,便全向他招呼过去。
然后,她还是轻视了柱国公的愤努,诚然他的武功不如许尚武,但许尚武与她对战时,从来都只避让,并不出击,眼前这个人是不将她置之死地不罢休。
对抗最怕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何况人家还是武功内力比她不知浑厚多少陪,又久经沙场的老将军。
好在她在部队时,腾挪跳跃避敌的能力练得极强,好几次被他掌风扫中,她借力打力,卸力的同时,又及时避开正面冲击,虽然也小受了点伤,却并无大碍。
柱国公几次攻击无功而返,又恼又恨,越发愤怒,没想到自以为傲的武功竟然没能迅速杀了这个妖孽,掌力越发浑厚,每一掌几乎凝聚了九成的功力,当他终于将顾桑苗逼到角落,抬掌间,就能将她拍成肉饼时,柱国公唇角勾起了抹狞笑:
“妖孽,你也终于有今天,本公今天就是来杀了你,好为这天下消除祸害的。”
顾桑苗小口喘着气,全神贯注着,手中短而小巧又精致的手枪早就打开了保险栓,她迟迟不肯用这等先进武器,就是不想让柱国公死在自己手上……
但性命攸关,那也顾不得许多了。
好在,她的判断没有错,该来的,终于来了。
柱国公信心满满的抬起左掌,掌力缓缓吐出,右手的剑封住了她所有的去路,那女子避无可避,就要为妻子,为女儿,为勋儿和自己报仇了。
然后,一条矫健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入,拦在了那女子身前,同时双掌击出。
“呯!”地一声巨响。
柱国公被震得飞起,重重地摔在牢门铁栅栏上。
而上官宏也捂着胸倒退了两步,却还不忘一手揽住顾桑苗,将她护住。
“上官大哥,你怎么样?”顾桑苗没想到,柱国公那一击如此强大有力,忙扶住上官宏问道。
“无碍,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一点小伤。”顾桑苗道:“他为何要杀我?”
上官宏平静道:“他杀了自己的夫人,将怨恨全都怪到你头上了。”
“柱国公夫人死了?她也是一品公爵夫人啊。”顾桑苗一脸不可思议,惊骇地说道。
而皇宫里,惜玉正拉着齐雨柔说笑:“听说那柱国公在外头的儿子昨儿个突然被人掳了去,如今又被送回了,莫明其妙的,也不知掳那么小的孩子做什么,千万莫要吓着小孩子才好。”
“你呀,昨儿个还说若是他们再不撤诉,就把他的心肝宝贝儿子给掳走,如今人被掳了,又被送回来了,又是这副表情,难道不是你做的?”齐雨柔道。
两人昨儿个就进了皇宫,拜见过恭亲王妃后,又去见了梨太妃,就在宫里住下了。
惜玉说很想替顾桑苗瞧瞧储秀宫的那些情敌,就被齐雨柔带来了,两个还调皮的让嬷嬷在储秀宫里寻了些干净房间,住了一晚,一大早又在园子里手挽手闲走散着步子,惜玉是个大嗓门,说的东西想让人不听见都不行。
“自然不是本公主做的,本公主可是要行侠仗义,执剑闯江湖的人,要扫平一切不平事,做一代高品质女侠的人,岂能做那等掳人小孩子的下作事,昨日我也不过是说说,图嘴巴快活罢了,哪里真那样做呢?”
她们两个说得没心没肺,躲在暗处偷听的郁二小姐却心急如焚,昨日乍听父亲在外头养了外室,还真是气得心口作疼,可后来听说那外室已经生了个儿子,心中也就宽慰了,大高早逝,二哥又不中用,国公府总得有人继承,自己在宫里才有后援和支撑。
一听说那小弟弟又被人掳了,顿时慌了起来,想着父亲肯定着急,忙着人回家报信,偏生昨日心急,听得不甚清楚,便把那消息送回去了,也不知如今如何了,小弟被人送回家了自是好,就是不知父亲大人会不会太过焦虑但心,可有顾及身体。
惜玉与齐雨柔两个聊了一阵,两个又往御花园里去,说是早梅开了许多,不去看看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