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说了!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尽管说就是了,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子,让我看这些恶心的东西。”
我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好让自己不那么反胃。
魏伯伯大笑着拍手道:“终于切入正题了,实话和你说吧,我这不仅是尸气入体,还中了一种蛊毒!”
“蛊毒?”
“对!没错,蛊毒!这种蛊毒叫做活死人蛊,意思就是中了这种蛊毒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只能等着自己全身腐烂,发臭,皮肤内会生出各种虫子来啃食你的血肉,那钻心的疼痛,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了。慢慢的,中了这种蛊毒的人变得就会像是活死人一般,人不人,鬼不鬼,就算不会因为腐烂而死,也会因为疼痛而亡。”魏伯伯说到疼痛的时候,浑身不由得一颤,看来他是经历过这地狱般的折磨已经有好多次了。
我坐下来追问着他:“那你现在吃这个自己的烂肉,有什么用呢?”
魏伯伯撇着嘴满脸无奈呆呆说道:“那种疼痛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吃自己的烂肉,才能缓解我的疼痛,这是当年花了很多心思和一大笔钱,才找到的大师告诉我的方法,这几年下来,我身体上的肉也被我吃了一部分,现在只剩下上半身和这两只胳膊了,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所以安生,我想请你帮我,帮我达成我的心愿,达成让我活下去的心愿!我不想再继续受这种钻心的疼痛,也不想再继续这样半死不活了。”
魏伯伯说着又把自己的墨镜戴了上去,兴许是看到我这样直面他的痛处,他心里有些难过吧。
但毕竟也是和清虚道长一样大的年龄了,怎么说都是长辈,虽然我不知道这魏伯伯到底是不是好人,但是他现在的一言一行完全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可怜老人在乞求着活下去的机会,我心里动摇了。
我把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不停地敲着红木桌子,发出了一连串的“咚咚”声。
“魏伯伯,你说吧,我需要怎么做,才能完成你的心愿?”
魏伯伯听了拍着手大笑道:“哈哈哈,我魏某人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安生,魏伯伯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儿,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件事儿,对于你来说很简单,只需要和你曲叔叔的手下,还有我的人,进入到一座古墓中,把我需要的东西给我拿出来,那么我便有救了。”
古墓,拿东西......这几个个关键词儿让我意识到,这是让我去盗墓啊。
我赶紧摇摇手,着急的站了起来:“魏伯伯,你是说让我去盗墓啊?这可不行,我虽然必须拿到你的尸草回去救我爷爷,但是你能不能换一件事让我做啊,我真的是做不了这个,况且古人云‘盗墓者,伤阴德,祸子孙’啊,这些我不能不顾及。”
“呵呵,小小年纪,懂的倒是还不少嘛。安生,魏伯伯知道,你肯定担心会坐牢触犯法律吧,这个你放心好了,你所去的这个墓,以前从来没有人进去过,也不会有人发现的,而且,魏伯伯是不会拿这古墓里值钱的东西的,你只需要找到能治好魏伯伯这蛊毒的方法就行。我只想好好的颐养天年了,不想再忍受这种蚀骨般的疼痛了。”
说到动情之处,魏伯伯脸上竟然还挂上了滴滴的泪珠。
我心一软,思考啦片刻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听起来挺简单的,也不是很难,而且不犯法,也不会有人发现,况且他还要把尸草给我,那么我就算是还人家个人情,帮帮他吧。
我扭头问道:“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我先说好啊,我这道术可不怎么样,进去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就要求赶紧撤出来。”
“好好,那是必须的,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安生你答应就好了!你可真是上天赐给我的贵人啊!”魏伯伯一开心,一张细腻红润的脸似乎显得更加年轻了。
而后,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在这尸草的事儿上他又有什么变动呢,所以我便试探性的打探道:“魏伯伯,我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你偏偏挑中我去古墓中为你找你所需要的东西,而且,尸草那么珍贵的东西,就这么简单你就愿意给我吗?”
魏伯伯听了我的话,先是干笑了几声,而后又控制着他的轮椅缓缓来到我身边,有些牵强的解释道:“啊,这个啊,我说了啊,我是用茶叶算出来的,你是我的贵人啊,命中注定的贵人才能为我办事儿,至于尸草嘛,伯伯其实愿意无偿奉献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还是救你爷爷的命,况且咱俩又这么有缘,而且你不是还要帮我去找解蛊的方法嘛,说来说去,我都应该把尸草给你呀,你放心安生,只要你为我办成这件事儿,伯伯答应你,以后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伯伯的就是你的,伯伯一生都没个孩子,以后伯伯的财产,会全部留给你,这是伯伯答应你的,绝不反悔!”
“什么?财产全部给我?”当我听到财产全部给我这几个字的时候,犹如一个大大的好消息当头给我砸下来了,瞬间就把我砸的有些晕头转向的,但是好事儿未免也来的太突然了,天下真有免费的午餐不成?
魏伯伯看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大笑了几声,抬起右手看了看手上一块儿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手表:”时间不早了,你曲叔叔也该回来了,这尸草太过于珍贵,是存放在省里最好的银行的保险柜中的,可能取的时候会有一系列麻烦的手续,所以你且耐心等等,应该很快了。”
我听话的点点头,毕竟尸草是人家的东西,我再焦急也不能失了礼貌,安静的在一旁坐着等着曲秃子拿回来,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
我有些迷迷糊糊,折腾了一晚,实在是太困了,我抬头看了一眼轮椅上的魏伯伯,还是直挺挺的坐着,颇有清虚道长的风范,耗了一晚,竟然还能这样直直坐着,我都快困得跌倒地上了。
我轻声叫了几声:“伯伯!魏伯伯!”
竟然没有回应,原来他早就靠着轮椅睡着了,只是戴了墨镜我没看出来而已。